月下溫正玉眉目溫潤俊秀,像未化的積雪成了精,竹葉向來喜歡他的模樣,一點不摻假地喜歡他。
「二,二,二……」竹葉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溫正玉,徹底磕巴了。
不過很快她也笑不出來了,溫正玉堵住了她的嘴,用他自己唇。
竹葉只能瞪圓了眼睛,然後被溫正玉給攏進了披風裡面。
夜色伴著早春的料峭,吹得風冷透了人心,竹子本無心——因為有了所愛,才有了心。
今夜月色甚好,竹葉後半夜被溫正玉拉進屋子裡暖身,自然是不曾辜負這般的美景良辰。
不過不辜負美景良辰的,不止他們,還有溫蓉蓉和南榮慎。
他們站在床邊,屋子裡只剩一根燃到盡頭的燈燭,燭淚泥濘不堪地流了滿桌子,正如此刻被南榮慎抱著坐在窗邊的溫蓉蓉。
她不需要暖身,因為熱源就在她的身體裡,她靠著窗邊,開了半扇窗子,依舊熱得汗流浹背。
南榮慎就在窗邊站著,月下眉眼半眯,帶著沉迷而危險的氣息,像蟄伏於黑暗的豹。已然鮮血淋漓地咬住了獵物的頸,正在一點點地以牙齒嵌入,撕扯,咀嚼,再大口大口地吞吃入腹。
他的墨發被華麗的金玉冠半束,是傍晚之時應皇帝的召見進宮裝扮的,入夜回來到現在,還沒有拆去這精緻的發冠,只是褪去了一身錦袍。
他難得打扮,卻半點不似世家公子,就是個殺伐狠辣,血氣還未消減的王侯。
他也確實有個侯爺的封號在,這一次進宮皇帝是希望他來負責訓練軍隊。
只不過溫蓉蓉不在乎那個,她就只看到了南榮慎打扮起來的模樣,不許他除冠,就拉著他糾纏。
南榮慎從來都會滿足溫蓉蓉所有的要求,他半披的長髮已經濕漉在精壯的,在月下泛著光一樣的胸膛和脊背。他臉側金玉冠垂落的紅珠墜子,和窗扇一起,稀里嘩啦吱吱呀呀地亂晃。
但他的手卻捂在溫蓉蓉的嘴上,不讓她出聲。畢竟窗扇半開著呢,這樣靜謐的夜,山莊之內不乏修煉的人,讓誰聽去,南榮慎都是不願意的。
一陣夜風捲來,南榮慎生怕溫蓉蓉受涼,頭也不回地抬手抓住了身後屏風之上的披風,將溫蓉蓉劈頭蓋臉地一攏,而後將她抱起。
溫蓉蓉完全沒有力氣,腳尖在半空中垂落,雙手緊緊攀住南榮慎的脖子,咬住他的肩膀,來抵抗驟然被抱起來得要命。
南榮慎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抬起粗糙的手掌,輕輕地別開她鬢邊濕貼的碎發,親了親她,居然就這麼抱著她回屋。
溫蓉蓉咬著南榮慎的肩,都堵不住嗓子裡的悶哼。
不過好在人這個東西,你永遠想像不到你身體的極限在哪裡。
就比如才同南榮慎體驗男歡女愛幾個月,她便已經不會害怕,不會畏懼他,不光適應良好,還會找各種各樣新鮮玩意嘗試了。
南榮慎聽話得很,溫蓉蓉要他怎麼來,他便怎麼來。哪怕要他扮成半妖,他也都樂於配合滿足溫蓉蓉。
且南榮慎的精力,真的不是開玩笑。
溫蓉蓉時常都覺得自己在生死邊緣反覆遊走,但是因為火靈力的輸送和靈石暖池的滋養,第二天又活蹦亂跳。
這樣蜜裡調油的日子過得久了,現在他們連看到彼此,都像是眼中心中被塞了蜜糖。
溫蓉蓉覺得,她怕是一輩子也同南榮慎吵不起來的,因為他們完全沒有分歧。從身體到靈魂,從觀唸到生活,沒有一處不契合。
夜色像濃化不開的蜜,粘稠地將愛侶淹沒,直至溺斃。
溫蓉蓉第二天早上睜眼,透過窗扇看到外面暖黃的光,推醒了南榮慎,開始和他商議著出去玩的事情。
本來是想著去沒有去過的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