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b繼續說,「若是這業果不慎落入了妖族之手……那吞噬了業果,便會直接成為下一任妖王。」
「業果現在與你命脈相連,它是你的心臟,無論誰打業果的主意,你都是個死。」
「他們不會。」溫蓉蓉堅定地反駁。
公山b只是包容地笑笑,沒有再說這個,而是突然表情嚴肅起來。
他湊近溫蓉蓉一點,按著她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你要一直走下去,不要再做犧牲自己試圖換取同伴平安的傻事,你的存在比他們更重要,他們才是祭品。」
「你要抵達虛無之地,在那裡,你能找到一切的答案。」
溫蓉蓉皺眉看著公山b,哪怕他身上那種莫名的親和力還在,她也忍不住反手抽掉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好像個精神分裂。」
溫蓉蓉想起南榮元奚說的,五行靈根對應修士,這些修士都逃不出屬性相對的陣法,頓時心中狠狠一跳。
「你別裝神弄鬼,既然同伴一場,既然你沒有死,那你都知道了什麼,告訴我們啊!」
「什麼祭品?為什麼這五行誅邪陣如此強大,幕後之人是誰,目的是什麼?這大陣到底在鎮壓著什麼……」
溫蓉蓉抓著公山b的衣襟一晃,公山b就從那種不太對勁兒的狀態恢復。
他抓著溫蓉蓉不斷晃他的手,說:「剛才那是妖樹想要對你說的,我也……就知道這些,別晃了,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你想看看南榮慎在下面怎麼樣了嗎?」
公山b說:「我帶你下去看。」
話音一落,他們腳下的地面開始如有生命的遊動起來,樹根搭就了下去的階梯,溫蓉蓉快步朝下跑,南榮慎和白虎都失去了意識,躺在地上。
公山b跟在溫蓉蓉身後,看到溫蓉蓉焦急地去檢視南榮慎,說道:「他沒事的,只是昏過去了,但是他這樣註定走不到最後,他是個累贅,不過幸好,你的隊伍裡還有另一位火靈根的修士,她的命你要……」。
「你不是公山b,」
溫蓉蓉轉頭看向他,眼神悲切,「你竊取了他的記憶對吧,但你不是他,他和我們一路走來,他不會說這樣的話,他不會覺得誰是累贅。」
「你不是公山b,那你便是妖樹對吧,你說我與你命脈相連,但之前我差點被寄生藤給弄死的時候,你也沒有認出我。」
「我的意識一直都在沉睡之中,若非融合了你這位木靈根的同伴,而你又正好催動了神魂守護陣,我現在還是無法認出你。」
「公山b」說:「我在這裡太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回……」
「你閉嘴。」溫蓉蓉打斷他。
伸手去扶南榮慎,將他的頭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她垂眸看著南榮慎,心中一片難言的酸軟溫柔。
「他不是累贅,他一直都在保護我們。」
溫蓉蓉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內心,只是怕。
她不識情愛,又被南榮慎過度熾烈的感情嚇到了。
但她……從來不覺得南榮慎是累贅。
白虎先醒過來,它在溫蓉蓉面前匍匐下身子,溫蓉蓉咬牙拖抱南榮慎,要將他扶上白虎。
她身後站著的「公山b」徹底不裝了。
他再開口,聲音已經不是公山b的聲音,而是某種沉厚卻不蒼老的男音,「可我說的是事實,沒了白虎,他就只能在地上爬。」
「想必他自己執意要進來,也只是為了護你而死。」
「對他來說,為你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他曾經是殺神,是戰無不勝的將軍,你真覺得,他能畢生接受自己這副樣子嗎?」
溫蓉蓉想到金疊陣的時候,南榮慎為了護她險些就死了,他當時赴死得那麼乾脆從容,若不是她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