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扇的男子,是南榮元奚的朋友,現在是南榮元奚的屬下,經常被南榮元奚交代著到處跑,自小同他和南榮慎一起長大。
都是這世間之中曾經被人踏入泥地, 現在依舊深陷泥濘的妖族,名為元雪松, 乃是個表裡如一的雉雞精。
元雪松想到南榮慎那個殺神,自己小時候沒少被他薅羽毛,這些年……也沒少挨欺負,頓時一陣悻悻。
他對一個女子有興趣,自然是想要跟她做那種事。
但是想起南榮慎……收起摺扇道,「罷了,仔細看也就那樣,傻兮兮的。」
南榮元奚沒有再接話,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蓉蓉「仗勢欺人」。
溫蓉蓉見那張百成被劈得半死不活,誓心石靈力消耗在他身上實在是可惜了,但是不讓他嘗嘗那種痛苦的雷劈滋味,實在是難消心頭膈應。
誓心石靈力耗盡之後,原地成為了一捧飛灰,溫蓉蓉這才走到嬌白鱷的面前,看著她說,「識人不清,誰都有過。」
「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溫蓉蓉看著嬌白鱷面色難堪的樣子,說道,「明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還心聾目盲,去縱容去原諒,最後你會悲慘到連一個你口中的半妖賤奴都不如。」
「今天這誓心石不過是靈光電閃加身,他便急著朝你的手中塞,你說若我剛才說,讓他親手把你跺了,就放過他,他會不會像你對妖奴一樣,對你揮刀?」
嬌白鱷慘白著臉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溫蓉蓉又說,「妖奴低賤,但也如人族一般分善惡,更是一條命,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去了解因由便肆意殺生害命,」
溫蓉蓉這會兒站在道德制高點,也站在絕對的上風,視線掃過懷著各種各樣心思看熱鬧的眾人,嘆息說道,「縱使律法不能制裁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身是人身,心是妖魔還是惡鬼,何不捫心自問。」
嬌白鱷面色青青白白,眼中滿是羞惱無措,但是她不會因為溫蓉蓉一番話就追悔莫及。
因為她生在這裡,長在這個亂世之中,縱使從無人同她說過這些,她絕不可能幡然醒悟什麼。
她只是很快地將仇恨怨毒的視線,死死盯住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手中抓著捲刃的剁骨刀,對著地上癱軟的男人顫抖抬起。
被現實和危機關頭擊碎的所謂「夫妻之情」,讓她也認清了現實,但是她本人正如她手中的早已捲刃的剁骨刀,已然砍不斷什麼。
溫蓉蓉繼續說,「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就算了。」
她的話如同當頭洪鐘,再度讓嬌白鱷愣在原地。
「你以為你血染我店門前石階,你夫君又尿在我店門前,被雷劈一下就算了?」
嬌白鱷嘴唇動了動,敢怒不敢言,但是眼中怨毒連惶恐都壓不住了。
溫蓉蓉心裡不想輕易放過這兩個人,但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這世界上打殺自己的妖奴,根本不犯法,莫說是打殺自己家的妖奴,就是隨便打殺了別人家的,也是隨隨便便就能抹平的事情。
可以說普通人家的妖奴,連現代養的狗都比不上,畢竟現代養個狗被人弄死了,哪怕就是踢了一腳,也要討說法甚至賠錢的。
所以她也不能做得太過火,更當不了這個時代的「包青天」,於是隻好在嬌白鱷含怨帶恨的視線中說,「我家店門前的這石階,都是上等的好貨,又是血又是尿的染過,自然是不能要了。」
溫蓉蓉說,「洗刷也洗刷不乾淨,都滲透到縫隙泥土裡了,你必須在兩日之內,給我換成一模一樣嶄新乾淨的來。」
她說著轉身,慢慢朝著臺階上走,又說,「還要賠償我家靈器店中今日被耽誤的生意損失。」
「和我個人的精神損失,哦,你可能不知道什麼叫精神損失,就是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