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道:“是錢。”
說著,王平章便笑了起來。
陳尋送走王平章,回了客棧,柳玉茹和印紅望萊正在商量什麼,陳尋走進屋內,頗為不安道:“玉茹,你說我們扶了王平章,他會不會是下一個洛子商?”
“不會。”
柳玉茹喝了口茶,抬眼看他:“不還有你嗎?”
陳尋愣了愣,柳玉茹轉過頭,同望萊吩咐道:“去給九思訊息,讓他撥一隊人馬過來。”
“您如今打算怎樣?”
望萊試探著出聲,柳玉茹聽著滴漏的聲音,慢慢道:“留些時間給王平章佈置。水香,你的人給姬夫人引薦一下陳先生。陳尋,你到了姬夫人面前,需刻意討好她,然後與她說說洛子商在東都的情況,然後告訴姬夫人,洛子商,”柳玉茹抿了抿唇,終於還是道,“愛慕於我。”
聽到這話,所有人全都看向柳玉茹,柳玉茹繼續道:“等九思兵馬到揚州,我們這邊仿造洛子商的信物,王平章與陳先生布置得差不多後,我便帶著錦兒,以洛子商妻女之名投奔蕭鳴。蕭鳴必然會給信到東都詢問洛子商,信件飛鴿傳書,來往約有兩日,便就是這兩日,我會激怒姬夫人,王平章再說動姬夫人與她聯手,一起殺了蕭鳴。蕭鳴死後,揚州必亂,這時候顧九思兵馬陳兵在外震懾,王平章和陳先生的人在內清理,不出一夜,是降是殺,揚州便有定奪。”
“明白。”
望萊恭敬出聲,隨後便出門去給顧九思訊息。
等望萊出去後,陳尋跪坐在一邊,頗有些忐忑道:“我怕王平章與我這邊沒有這麼多人馬。”
“你以為王平章和我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柳玉茹看向陳尋,似笑非笑,“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看你會不會花這錢。王平章必然是重金賄賂揚州將領去了,他會,你不會嗎?除了將領,那些貧苦百姓,山賊土匪,總有拿錢辦事的人吧。你要實在找不到人,不妨去三德賭坊問問?”
陳尋愣了愣,隨後似是醍醐灌頂一般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想法子!”
柳玉茹的訊息還沒到幽州,幽州舉事的訊息卻已是傳遍天下了。
但周高朗並沒有宣告舉事的訊息,他的舉動非常剋制,他只是集結了幽州的兵馬,以極快的速度拿下了冀州與幽州接壤的邊境四城,然後陳列在了邊境上。
之後他沒有再往前一步,所有人都在揣摩著周高朗的意圖,天下都觀望著局勢,似乎都不清楚,周高朗此舉是在圖謀什麼。
但東都之內,洛子商和範玉卻比所有人清楚周高朗的意思。周高朗的密信傳到了東都,上面清清楚楚寫明,只要範玉交還東都內所有周家家眷,他便即刻退兵,從此駐守幽州,以報君恩。
密信到了範玉手中,由洛子商念給範玉,範玉聽完密信後,他冷笑出聲來:“以報君恩……以報君恩,他怎麼敢違背聖令,殺朕使者,還當著天下的面兵發冀州!這亂臣賊子,哪裡是來求朕,分明是要反!”
“陛下息怒,”洛子商恭敬開口,“此事尚有轉機。”
“什麼轉機?”範玉冷眼看過去,洛子商溫和道,“如今我們唯一能牽掣周高朗的,便是周家人,今日我們把周家人給了周高朗,那周高朗必然立刻舉旗謀反,我們便再無還擊之力了。”
“朕知道,”範玉有些不耐煩道,“別說廢話。”
“陛下,劉行知如今還在益州。”
“所以呢?”
“如今大夏內亂,劉行知不會坐視不理,他必然會兵發大夏,咱們把周高朗調到前線如何?”
聽到這話,範玉抬眼,看著洛子商,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如今大夏與南國交界處,都是當年先帝精銳,他們對如今東都局勢大多隻瞭解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