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木南應了聲,便帶著人撤離開去。顧九思在門口看著柳玉茹馬車走遠,他才走了回去。
他回了屋中後,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塞在身上,然後又帶了短劍綁在身上,這才出門往河堤上去監工。
顧九思出門後不久,王樹生便在屋中收到了訊息,他聽到訊息就樂了:“他還敢不帶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公子,”王賀恭敬道,“今早的訊息,司州那邊已經把顧九思的人偽作被人斬了扔在了路上,他們答應了會假作不知此事,但他們也說了,顧九思的令牌是陛下給的,怕東都再來人,咱們動作得快些。”
王樹生點點頭,王賀看了王樹生一眼,猶豫著道:“今日顧九思剛好也沒帶侍從,各家也都暗中同咱們說好了,只要您開口,便大家一起聯手,立刻動手,此乃天賜良機,您看……”
王樹生沒說話,好久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動手吧。”
王賀得了這話,立刻應聲走了下去。
等他走下去後,王樹生抬手壓住微微顫抖的手。
“別怕。”
他低聲告訴自己。
沒什麼好怕。
他們王家在永州,一代一代,一直是這樣生活。二十年前,他父親能弄死秦楠那一批人,一路官至州牧,庇佑王家二十年,二十年後,他王樹生也可以。
顧九思在河堤上忙碌了一個早上,洛子商提前回去吃飯,等下午再回來監工,他一個人坐在河堤上,和河工一起聊天。
因為他在,這一次監修河工的飯食沒被剋扣,他們拿著饅頭,打了湯和顧九思閒聊。
“我家那媳婦兒特別兇,顧大人,你媳婦兒兇不兇啊?”
河工有些好奇顧九思的生活,顧九思咬了一口饅頭,吃著道:“兇啊,哪兒有不兇的媳婦兒?以前我不愛讀書,她讓人給我關起來讀,還不給我飯吃。”
“還有管讀書的媳婦兒啊?”
河工瞪大了眼,隨後感慨道:“有錢人家果然還是不一樣啊,要我也有這條件,我媳婦兒這麼逼我,我可不得考個狀元?”
顧九思聽著這話,不由得大笑起來:“是啊,我那時候去青樓,她帶著人提著刀就去了,刀子往我臉邊‘唰’的過去,可嚇死我了。”
這話出來,在場人一片唏噓,紛紛說著這媳婦兒是不得了了,隨後有個少年道:“顧大人肯定很喜歡他媳婦兒。”
“嗯?”顧九思挑眉,“我這麼編排她,你還覺得我喜歡她啊?”
旁邊一個年老的河工笑了,眼裡全是瞭然道:“不喜歡,能這麼縱著他嗎?”
話沒說完,遠處河堤上就有人鬧了起來,顧九思皺起眉頭,站起身道:“走,看看去。”
一群人跟著顧九思走過去,顧九思剛下河堤,就聽到有人一聲怒吼:“殺了顧九思這個壓迫百姓、草菅人命的貪官!”
“他們胡說八道什麼……”
跟著顧九思的一群人皺起眉頭,顧九思聽到這一聲吼,便知不好,立刻同旁邊一個少年道:“你趕緊去縣衙通知李玉昌大人,說我在城外等他,計劃提前!”
少年聽到這話,雖然不明白顧九思的意思,卻還是立刻道:“是。”
說完,少年轉身就跑開了去。
這少年平日經常和顧九思打交道,顧九思知道他的脾氣和身手,他小時候是個路邊混混,為了給阿孃治病才來當的河工,他力氣不大,但身手敏捷,跑得特別快。顧九思見他跑了,大吼一聲:“跑!都跑開!”
這一聲吼出來的同時,顧九思瘋狂朝著河堤上衝去,他身邊四面八方都是人追過來,顧九思早有準備,一路狂奔到河堤上,翻身上馬,便直接衝了出去。
他心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