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人頭顱,朝著馬車就追了過去。他抬手扔刀,刀直直貫穿了馬伕的胸口,與此同時,馬踩在了他早佈置好的繩子之上,嘶鳴一聲之後,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明提著刀走了過去,他渾身染血,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他用刀挑起簾子,喘著粗氣。
王思遠躲在馬車裡,他渾身都在顫抖,似乎是怕急了。
沈明朝他伸出手,王思遠瘋狂踹著他,大聲叫嚷道:“沈明,你放肆!我的人已經去叫人了,我要有三長兩短,你和顧九思都跑不掉!”
沈明沒管他,他直接把人拖出來,一個手刀就將人砍暈了過去。
而後他扛著王思遠,翻到隔壁民居之中,然後繞過巷子,往城市邊緣走了過去。
他一路狂奔了許久,終於翻到了一家極其偏僻的民居。他拖著王思遠在這戶民居中暗暗觀察了片刻,確定了整個房子的佈局和家中人數後,他趁著這戶人家睡著,進門之後直接打暈了主人家,然後將人捆了起來,矇住了雙眼,接著將王思遠拖了進來。
這戶人家釀酒,家裡有一個酒窖,沈明將王思遠拖到地窖,然後將人綁在了椅子上,蒙上了眼睛,接著拿出酒來,直接潑在了王思遠的身上。
王思遠被酒潑醒,他驚醒過來,立刻大吼出聲:“沈明?!你把我綁哪兒去了?沈明,你不要命了?!”
“你再多吼一聲,”沈明冰冷道,“我就斬你一根手指。”
聽到這話,王思遠當場噤了聲。房間裡死一般寂靜,王思遠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迅速冷靜下來,慢慢勸道:“沈明,我知道,你是被逼急了,但這事兒不是不可以談。顧九思就是想修好黃河,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們不必這樣動武。我畢竟是朝廷命官,我侍衛都看見了你,如果我出了事,按照大夏律,你是要被夷三族的。”
沈明不說話,他喝了一口酒,王思遠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被說動,繼續勸道:“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既往不咎。而且顧九思要談什麼,我都可以和他商量,至少修黃河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再阻攔。我知道您的厲害了,我年紀大,受不起這樣的折騰……”
“秦楠家人在哪裡?”
沈明直接開口,王思遠愣了片刻,隨後他勉強笑起來:“這……這我哪兒……”
話沒說完,王思遠就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抵在了他指甲縫之中。
“王大人你知道嗎,”沈明聲音很輕,“我以前,出身山匪,我見過很多次他們審訊犯人,有很多種法子,最常用的是拔指甲。”
“沈……沈大人……”王思遠聲音顫抖,沈明平靜道,“王大人,你年紀大了,我想著,你應該不想遭這種罪。所以還麻煩你實誠點,別給我耍花招。我就問你,”鋼針猛地刺入王思遠指尖,與此同時,沈明用一塊抹布直接堵進王思遠嘴裡,把他痛苦的吼叫聲全都堵了回去,沈明淡道,“秦大人的家人,在哪裡?”
王思遠在遇襲的最初就放了訊號彈,顧九思還在書房裡想著辦法,驟然聽見了訊號彈的聲音,他轉頭看過去,頗有些詫異道:“這是哪家的訊號?”
訊號彈這種東西,主要是用煙花製成,有不同的標識。平日顧九思雖然也經常見,但在城裡放訊號彈的,卻還是頭一次。畢竟在城裡動手,增援太快,很難有什麼結果。
木南聽到顧九思這麼問,立刻道:“我讓人去打聽。”
說完,木南便走了出去,出去還沒多久,顧九思便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聽虎子的聲音響起來道:“九爺不好了,沈明把王思遠劫了!”
“什麼?!”
顧九思猛地抬頭,滿臉震驚:“你說誰把誰劫了?”
“就在不久之前,我的人告訴我,說沈明問了他們王思遠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