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她們能做什麼。以後若再讓我聽到誰在後面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誰說我就打斷誰的狗腿!”
說著,顧九思抓了抓王榮的頭髮:“我之前的話,聽懂了沒?”
“聽懂了聽懂了。”王榮忙道,“大公子,我錯了,以後見著少夫人,我都退避三丈。”
“還橫嗎?”
“不橫了。”王榮哭著道,“揚州城,您是爺,您最大。”
顧九思滿意了,他甩開了王榮,王榮身邊的侍衛趕緊上前去,給王榮檢視情況。顧九思拍了拍手,從樓梯上走下來,這才注意到柳玉茹,他微微一愣,隨後道:“你在這兒做什麼?不是讓你回去嗎?”
柳玉茹面色複雜極了,她看了看正在嚎哭著的王榮,又看了看面前一臉無所謂的少年,過了許久,她嘆了口氣,終究是無奈道:“回吧。”
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想想後面了。
顧九思……終究還是打斷了王榮的腿。
而那個夢,她再安慰自己只是一個夢,也太過勉強了。
回去的路,他們沒有再乘坐馬車,柳玉茹提了一盞燈,就靜靜走在前面。
顧九思跟在她後面,他明顯感知到柳玉茹情緒不佳,他不敢多說什麼,跟了半路,他終於低聲道:“我就是氣不過,我沒覺得我做錯了。”
柳玉茹沒說話,顧九思垂下眼眸,慢慢道:“你別操心了,我和他們打打沒事兒的,他爹就一個揚州節度使,打斷他一條腿,我舅舅在,不會有事。”
聽得這話,柳玉茹嘆了口氣,終於頓住了步子,轉頭看他:“顧九思,”她聲音裡帶著疲憊,“風水輪流轉,人在盛極時,總該給自己留點後路。你這樣……”
她忍了忍,最後也只是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往前繼續走。
夜風吹來,有些涼了,顧九思往前走了兩步,將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從她手裡提了燈,和她並肩而行,不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是隨便欺負人啊,他都欺負到你頭上了,欺負到我們顧家頭上了,我還不出這個頭,我是男人嗎?”
顧九思說得理直氣壯:“跟在你身邊的家丁,是我以前總帶著的,他肯定認識,裝著不認識來找你麻煩,那明顯是來找事兒的。他會無緣無故找事兒嗎?我就不信,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比如說我家不行了啊之類的。這種人,就算咱們現在讓了,等咱們家真的倒了,他也不會放過咱們,只是看欺辱到哪個程度而已。他現在就是在試探,要是今天服了軟,以後他就會一步一步變本加厲。今天給他打回床上躺著,咱們至少能安靜三個月呢。”
柳玉茹沒說話,她睫毛顫了顫。
她認真想著顧九思的話。
王榮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們麻煩的。他不算個聰明的公子哥兒,喜怒都形於色,顧九思說得沒錯,他必然是知道了什麼。
柳玉茹披著顧九思的衣服,感覺突然就打了個寒蟬。顧九思注意到,皺了皺眉頭道:“還冷啊?”
柳玉茹愣了愣,她正想說不冷了,對方卻就突然伸過手來,攬住她的肩頭,用寬大的袖子蓋住了她的背,將她半擁在懷裡。
柳玉茹呆呆瞧著面前人,顧九思臉上帶了討好的笑,一手提著燈,一手攬著她往前走,高興道:“是不是不冷了?”
柳玉茹垂下眼眸,沒有說話,就覺得心跳得有點快,她跟著他的腳步,聽著他道:“以前我和楊文昌、陳尋兩個人通宵賭錢,冷的時候擠一擠就不冷了。你別覺得我在佔你便宜,我是當你好兄弟!”
柳玉茹哭笑不得,順著他的話頭道:“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所以啊,你也別天天愁苦了。”他安慰著道,“你看,人遇見事兒,總會想辦法。你冷了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