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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績想這有什麼口供可對,能讓他上去給大家深情並茂講訴個上課細節,還是能讓他現場刷題檢驗成果。
要記住,今天我們放假。齊項直言正色,而不是我翹課沒出門!
白績無語,毛病。
認真的,你可別說岔撇了。
滾蛋。
兩個人一齊推門而入。
寬敞的客廳裡,鋪著大大的軟墊,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玩具,一個拼了一半的樂高玩具模型被擺在桌上,地上還散著一些碎片。
白績的繼父謝仕平穿著休閒,戴著一副金絲眼睛,他長相溫和,氣質如山泉內斂低調。
他以前在京是政界新貴,故而有時會表現出那種從政人士特有的不顯山不露水,和周雅雯結婚後,便辭職來丹市經商,在丹市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而此時,他像個普通的父親,甚至是個被欺負的父親,竭力控制住懷裡的肉團,一臉無奈寵溺。
周雅雯和王薈母女也站在一邊逗小肉團玩。
小肉團本來被人盤在手上,紙尿褲兩個粘扣還翹著,他覺得不舒服,撲騰著一雙腿叫媽媽。
聽到門口的動靜,像是心電感應一般,他一腳踢在爸爸臉上,又推開媽媽,連滾帶爬地,顛顛著一身白肉,一雙腿光著前後捯飭著快跑向白績,雙手張開,活脫一個肉彈。
哥哥!他脆生生喊道,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被白績牢牢抱在懷裡,白績還順手幫他把紙尿褲的扣粘上了。
被抱住他開心的要命,扭得像個不倒翁。
哥哥,親親。說完,他狠狠在白績臉上啃出個口水印子。
謝霄才兩歲不到,詞彙量沒那麼足,更遑論此時人正激動,顛來倒去只有兩個字哥哥喊得最字正腔圓又響亮。
白績一反往常的冷漠,臉上甚至掛著淺淺的笑意,絲毫不介意謝霄的舉動,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還主動親了謝霄的腦門。
齊項捏捏謝霄的肉臉,開玩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績身子一扭,不給齊項碰。
齊項:小氣鬼。
這時謝仕平也起身慢慢走過來,拍了拍謝霄的腦袋,讓他不鬧哥哥。
謝叔。
白績和齊項都這麼稱呼。
謝仕平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先是誇了齊項幾句,又左看看又瞧瞧白績的臉,發現他顴骨上的擦傷。
他關切地問:臉怎麼回事呀,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這個不小心。
白績對著謝仕平就沒有對謝霄那麼親熱,只能說熟絡但不熱切。
他見義勇為弄傷的。周雅雯過來,兩個手抱走謝霄,你光著屁股就到處跑,羞不羞!
就著臉上的傷,一家四口又是瞧又是問。
白績一個人木著臉,像個猴被左右觀賞。
齊項已經坐到了沙發上,留他們說家裡話。
他詫異又好奇的注視著這一組重組家庭的互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王薈也坐在他邊上,輕聲自問,這個白績挺討謝仕平喜歡的?
白績的媽媽嫁到謝家後,白績一個人住在偏遠的城南,他們很多人都以為白績是不被謝家接受的,故而被排擠出去只能自己住。
但是今日一見和傳聞相差太多。
從謝霄身上最能顯示出問題,他對這個不怎麼來家裡的哥哥過於熱情和喜歡。
小孩子很能看家長眼色的,齊祺跟齊項玩的時候會躲著王薈,甚至有王薈在場時,她會呆在王薈身邊而不是齊項身邊。
比如,在謝家,她和齊項到現在連眼神交會也沒有。
或許吧。齊項慢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