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虛假的笑容,裡頭殺氣騰騰,還有肉眼可見的心虛與慌亂。
白績皺眉,你幹嘛呢?
我去收拾他!齊項答非所問,笑著連椅子帶人拖走掙扎的季北升,這幅模樣可不像是要去簡單收拾,像是要去收屍,他對白績昂昂下巴:你玩你的,玩完喝粥。
白績自然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所以他吃完粥發現人還沒回來,才閒庭信步地出了教室,白績插著兜在樓梯口找到滿面愁容的兩個人。
不知道他們在哪兒蒐羅到的百奇巧克力棒,一人嘴上叼著一根。
季北升大刺刺坐在臺階上,人跟史萊姆一樣粘著欄杆,只有嘴巴咀嚼個不停。而齊項則乾淨點,蹲在
九月末的天,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烘熱。
纏綿的悶和絲絲的暖抽絲剝繭般地讓人發懶,黃昏的陽光是暖金色,鋪撒在橘白的牆磚上,空氣都浮著舊放學時每一層樓人頭攢動,或勾肩搭背或推搡狂奔,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少年人的張揚熱烈。
6班教室裡大部分人都散了,只留下周安和陳競他們幾個住校的跟蒼昊閒扯。這周作業多,他們便不準備回去,想連夜刷完題,趕著週末一群人去學校東大門外的商業街玩。
周安問:後天去吃烤肉,蒼總來嗎?
天天想著薅老師的羊毛,那點工資都不夠你們這群討債的霍霍。蒼昊敲敲教室的前門,給那些留著的住校生安排任務,周安記得倒垃圾鎖門,陳競和沙子涯沙子涯回寢了?算了,陳競跟肖瑋把後面黑板報題目換成喜迎國慶
等一圈人安排完了,數了數人又問,齊項呢?他書包在這兒人在哪兒?
去給白績搬行李了。陳競答道,他倆是室友。
你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為什麼不去?蒼昊一心想著搞好同學間的氛圍,罵道,一點同學愛沒有!
周安癟嘴回懟道,不是我們沒同學愛,齊神,齊神也不讓我們去愛啊!
蒼昊:?
陳競解釋,他說人太多累贅,有他一個就夠了。
升啊,這個包放行李箱上推。
季北升戴著一個小黃帽,活像個小學生,此時他兩手穩定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苦哈哈地冒汗,他哭喪著臉,像個小狗,兩個箱子一個包,全在我這兒,哥,你搬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