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龐雜的慾念,只有放回肚子的心和淡淡的歡喜。
你要是反悔了,我把錄音留著做念想,再繼續追你。
白績仰起頭,細密的吻安撫得落在齊項的下巴上,我早就想答應你了,但是過不了心裡那關。他是個實誠的人,要不什麼都不說,要不就坦坦蕩蕩毫無嫌隙。
他不想破壞此時的溫存,卻也不想藏著掖著。
齊項,我要告訴你一些事,如果聽完你不想跟我在一塊兒了,我也不怪你,或者以後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咱倆打一架,你就可以走人。
回到丹市城南。
白績開啟那個被鎖住的房間,拉開床頭櫃候手心發汗。
他好久沒回來,齊項拉開窗簾,午後的陽光穿透窗戶射散到房間的角角落落,灰塵如羽毛般翩飛。
這個房間的採光很好,白績眯了眯眼睛,把一疊信拿出來,下面好幾封還有撕碎再被粘黏的痕跡,越往上,信越新,連褶皺也沒有了。
白績清點了一下,四年多一共寄了三十多封信。
監獄裡寄信要經過審查,起碼一個月之後才能寄到手,但是我一發生什麼事,信就直接放在外面牛奶箱裡面。
齊項走過去,白績跪坐在地上,拿出最底下的一封,是撕碎後重新粘好的。
第一封是我媽結婚的時候寄過來,第二封是我弟弟出生寄過來
那段時間正好是他精神狀態轉差的時間,這幾封信無疑是雪上加霜。
齊項問能不能開啟,白績點頭,粗略看下來,每一封信都沒有激烈或者有威脅意味的措辭,充滿慈愛關心的語言下,總讓人覺得像是毒蛇纏繞著人,信子的吞吐間充斥著危險與潮溼的噁心。
白績說:他一直在監視我,我差點殺了他,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報復我和我媽。他深吸一口氣,我在乎什麼他就要毀掉什麼,我很害怕他來找你。
齊項放下信,站在白績邊上,掌心揉搓自己男朋友柔軟的發,別怕,他什麼都毀不掉,有我在呢。
白績弓著背,有些無力的坐著,他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什麼都不怕。
他十指扭在一起,齊項蹲下,輕輕幫他鬆開纏在一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績抬頭,像是要哭又好像更多的是恨,我怕他會傷害你,用你來威脅我,我我就徹底輸了。
他不想輸,也不想把齊項牽扯進來。
那他最近寄信了嗎?齊項問。
白績搖頭,他快出來了。
齊項故意表現得輕鬆,那就再把他送進去。
白績抿唇,猶豫的繼續說:我們家最大的變動就是破產,白務徽把一切怪在我媽頭上,如果你爺爺不然你跟我在一起,你怎麼辦?
說到這,齊項就更輕鬆了,他從小就沒把齊家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更談不上失去後的悔恨。但他開玩笑,那白老闆養我吧,我家裡做小白臉。
白績:
他頭槌齊項,笑罵:做夢。
第二天上學,白績剛放下書包,人就被蒼昊叫到辦公室。
蒼昊桌上攤著白績每一科的試卷,並調年級排名表,自己也很難接受,前一腳考82,期中就直接下滑50名,你擱這給我玩心跳呢?
他抽出數學卷子推到白績面前,不說別的,就看數學,這是你的強項,你看你寫的什麼東西!全是算錯的!
蒼昊一題一題地指出錯誤,白績靠著桌子心不在焉的聽著,老師說啥他就點頭,不頂嘴不反抗也不聽。
因為白績的最強背刺,蒼昊心絞痛了兩天,回頭一問,卻得知這位哥去追星了?
蒼昊:?!
你真的飄了!
你知道錯了嗎?
白績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