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玫瑰,緊緊抓住送分題,還是玫瑰好看。
兩個人對視,齊項在白績無辜又茫然的眼神裡敗下陣來,確實。他不再多說,幫白績把手套塞進袖子裡,又自己咬住手套邊隨意一扯。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早上還飄著細碎的冰晶,遠山近樹銀裝素裹,撲面而來是清冽的空氣,直入肺腑。
山道蜿蜒曲折,兩千多米的海拔算不上特別高,但受制於溫度和臃腫的裝備,一路爬上去還是很艱難,半道上就聽季北升一邊唸叨堅持一邊大喘氣想一屁股滑下山。
千辛萬苦爬上山頂,四個人挨個拍了張旅遊打卡照,花一分鐘潦草地賞完景準備下山。
不划算。季北升說,得留點什麼。
不要在欄杆上刻字。梁逢秋笑道。
我哪兒那麼沒素質!季北升怒瞪,在雪上寫行不行啊?
誰都沒他這麼飽滿的活力,但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各自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字。
正常人寫寫自己的名字,最多加個到此一遊,頂天了。
白績就只寫了名字的縮寫,小小的,在欄杆面上的雪中間寫的,他寫完去看齊項的,針織圍巾一圈圈直裹到他鼻尖,霧氣從中溢位。
齊項在他旁邊,叉開腿在地上寫出兩個醒目的大字,筆走游龍,全是感情,寫完朝白績挑挑眉。
【玫瑰】
白績:
在這一刻,持久的運動導致腎上腺素飆升,在呼嘯的冷風中,白績忽然靈光一現,玫瑰,玫瑰,紙玫瑰,我的衣服口袋
他終於想明白齊項從昨天開始就怪里怪氣的到底是為什麼了!
齊項不會是看到了自己兜裡的玫瑰花,想要又不好意思開口把?這就是他的少男心思?
白績大為震撼,他咬掉手套,猶豫片刻,還是從口袋裡找到那個快被壓扁的紙玫瑰。
喏,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定時定成23號了!!!
齊項:我一夜沒睡,就想著他為什麼不給我表白!
論一個直男獨立出櫃的自我修養。
齊項眼裡的白績20版:一張紙,讓男人為他輾轉翻車一整夜,他是個精通直男脾性的gay。
白績冷漠臉:你好奇怪。
白績遞的輕鬆,另一邊的齊項卻如同接了千斤頂,手腕下墜。
山頂還是很冷的,白績送完趕緊又套上手套,拍拍身上的雪,招呼身邊人下山。
白績面色自如,雷鋒帽很有設計感,遮耳處是白夾棕灰的毛絨邊,兜住一張臉,好像把肉往外擠。他小心謹慎地走下臺階,避開結冰處,一走一頓的樣子像笨拙的小熊貓。
扔下齊項一個人,眼神渙散,臉色像打翻的醬油瓶,黑的發紫,如釋重負中夾雜著窘澀,忐忑為難之餘還有些羞澀。
白績給他表白了。
這燙手山芋真到自己手裡,他才發現,真他媽燙啊!
反觀白績,他早就平穩趟過了送花的坎,昨天就想明白了,送就送吧,齊項彎就彎吧,他反正也不崆峒,21世紀了,思想要開放。
而且如果不是齊項一直提醒,他都要忘了自己兜裡還有朵紙玫瑰的事。
冷死了,冷死了。季北升從後面趕上來,對白績說,我剛才上來時就發現一個地方特別好玩,剛一隊人在哪兒摔的底朝天,走走,我們也去玩。
他說的位置是下方休息區的一個岔道,那裡石階上的雪被壓實成了冰,又是下坡,稍有不慎踩上去,難保持平很不說,大機率會摔跟頭滑下去。還好那也有護欄擋著,不會真一個剎不住腳滾下山。
試試啊!梁逢秋說,正好我們也買了滑雪板。
山下商販賣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