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們密不透風藏著的齷齪事也被翻出來,惡事全推給應裘。
他以前說過誰的壞話,對誰是虛情假意,兩三個人口耳相傳,幾天的功夫全傳到了沙子涯耳裡。
他懶得跟應裘計較,但也不想自討沒趣跟應裘維持塑膠友誼。
而應裘早上不在,沒辦法參與到這場轟轟烈烈的分組活動,只能被動的與被挑剩的人組成同桌。
應裘的新同桌是胥客,好巧不巧正是開學那會兒跟應裘躲在廁所裡說白績小話的人。
胥客是擦線考進丹毓的,在班裡只能算中等成績,有鬼心思又不會些場面話,顯得不夠圓滑而刻意,平時愛捧應裘的臭腳,想著應裘跟沙子涯他們關係好了,自己也能分點好。
誰先好處沒得到,現在應裘被他們富二代嫌棄了,反倒要胥客這個應裘的朋友去接盤,胥客想自己沒被人選擇,全怪自己以前跟應裘走太近了。
等到下午塵埃落定,應裘站在教室門口,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別人,而沙子涯跟周安一起坐到了白績前面。
如同被在冬天被扔到冰湖裡,進去時還有熱氣,出來時人已經僵了。
應裘哆嗦著嘴唇,僵硬地挪到自己的位置,你怎麼坐坐這啊?
換位置了,你看門口的分組表。女生正寫題呢,思路被打斷斜了眼應裘。
按道理胥客應該來找自己的同桌,但是他看到應裘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生氣,內裡又升騰起一種充滿惡意的驕傲,好像以前高高在上的人一朝落魄了,連自己也不如。
而應裘去看分組表,幾乎所有人的名字都被圈畫連線了幾次。
好人緣的如齊項更是被連地像個刺球,但齊項最後用紅筆把那些孽緣全數斬斷,堅定不移且突兀地跟白績連起一條粗粗的雙箭頭。
應裘的名字在後排,乾乾淨淨地像是髒了一樣,別人不願意沾,他找了好一圈才在自己名字底下看到了一個人:胥客。
唯二被選剩的。
他孤零零站門口找胥客,最終在第五組最後一排飲水機前面見到了他,四目相對,應裘還沒想好擺什麼表情,胥客就翻了白眼別過頭去,兩個人的桌子中間隔了好明顯的楚河漢界。
應裘:
應裘站門口的這三四分鐘,不過是漫長午間的一個小插曲。
季北升到後排找齊項玩,哥,你寫什麼呢?
齊項頭也不抬,給你白哥寫的補習計劃。
我康康。季北升拽著陳競過來一起觀摩,靜靜,你瞧瞧我哥這互助水平,再看看你,中午就知道帶我打遊戲,咱沒有kpi嗎?
你再仔細看看,週五文科練習日陳競指著這週六的那一列,英語語文輪著背和刷題。
好像也不是很多?季北升撓撓頭,週五課少,還有資訊課呢。
這週五是運動會。陳競推推眼鏡。
季北升驚掉下巴,啊?這麼卷?
大驚小怪,別給我同桌增加心理負擔。齊項嘖了一聲,運動會還是要參加的,報名表呢,給我倆先看看。
這。陳競從兜裡掏出疊成四方的小紙條,熱乎的。
嘖,同桌你怎麼這麼不講究呢?季北升撇嘴,幫我勾個實心球,就只勾一個!
按規定,每個人都要報一個專案,不然就要做週六教師運動會的志願者。
那我還是跳遠和接力。齊項說,三千不跑了,省下的時間跟我同桌學習。
季北升牙酸,哥,你能不要三句不離你同桌嗎?
齊項摸摸鼻尖,自己也沒這個感覺,反問,我說的很多?
季北升跟陳競,連沙子涯也轉過頭來,徑直望著齊項,重重點頭,不是很多,你聽說過祥林嫂嗎!
齊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