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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河燒烤攤位在河邊,靠著一座現代搭建的古橋,吹著晚風,望隔岸燈火闌珊,韻味十足。
白績他們收到梁逢秋的訊息就從家出發,走了小路一路直通河邊,兩人慢慢沿著路牙子散步。
齊項剝了塊巧克力遞給白績墊肚子,忽然一輛黑夜裡的火從兩人身邊呼嘯而過,噴出一屁股尾氣全掃在巧克力上。
白績低低罵了句粗話。
這車他媽的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齊項捏著糖,覦了眼那車身,有點不確定,像季北升的。
平日裡大家一套校服穿七天,體育課為誰請三塊錢的冰紅茶能猜拳猜到動手,結果有些人摳摳搜搜掏不出三塊錢,背地裡開剪刀門的瑪莎拉蒂。
白績舔唇,問:他有駕照啊?
齊項道:暑假一塊兒考的,沙子涯他們都有。
白績沉默,突如其來被勾出勝負欲來,一群人白哥、白哥的叫,結果自己是他媽年紀最小的弟弟?
齊項彷彿猜出了他的小心思,桃花眼流光迴轉,不看車反而笑著睨白績。
白雀兒,弟弟。
白績冷哼,陰惻惻地威脅:給你揍投胎了,你能改叫我叔。
那車往前呲出過二十米,又慢吞吞往後退,最終停在了橋邊,齊項從這個不熟練的倒車動作中確定了車主就是自己的發小。
齊項:真是季北升,他怎麼開了個這玩意?
那我給梁逢秋髮個訊息,看他到沒到。白績說。
另一頭,梁逢秋想跳車。
走路的話,爬都爬到了,現在為了坐跑車,生生繞了一大圈。
你開過了,兄弟,倒車。梁逢秋提醒身邊人,寬慰他,不就唱歌跑調嗎?又不丟人,不至於氣到飆車。
你懂嘻哈嗎?季北升氣鼓鼓的,還得憋屈地聽命倒車。
略懂,但肯定沒你懂的多。
退行後,車身微顫,又徐徐平穩,總算到了。
梁逢秋撇嘴,決心再也不和這缺心眼的呆一塊,這時他微信振動,低頭看是白績發的訊息。
【bnk:到了沒?】
【頂流本流:到了,搭了趟順風車,遇見個不認路的傻子,差點把我流放到西伯利亞。】
【bnk:紅色跑車?】
【頂流本流:?】
【bnk:我看到你了。】
頃刻間,車窗被敲響,兩邊的剪刀門唰然大開,一道歡快的聲音從耳側響起。
哥!白哥!巧啊,咱們一塊兒到了!
白績:嗯,是巧。
梁逢秋:
他皺著臉,見鬼地扭頭。
你們倆挺有緣啊,都提前認識了。齊項來回指了指,朋友,這就是我發小季北升,你邊上的是白績朋友,梁逢秋。
花孔雀,哦不,季北升呆咧著一口白牙,啊?
有緣,真他媽有緣!
梁逢秋心涼了一半,對瑞風娛樂不再抱有任何期待,從季北升身上可以看得出來娛樂圈來錢真快。
平時在齊項身邊,季北升是斷然不敢擺臭架子的,更不敢滿臉寫著爺是富二代,有錢就是炫。
此時他對外的張揚和嬌縱收斂大半,但落座時還是不免帶了些惡習,擦桌子擦了五張面紙,嫌路邊攤磕磣。
他撥弄桌上插著的國旗擺飾,嘀咕:我沒吃過這樣的燒烤。
愛吃不吃。齊項十分無情,排場這麼大,下回我請你吃國宴。
季北升:嚶!
齊項撂下這話,邀梁逢秋一起去挑串,半是威脅半是叮囑地讓季北升安穩點。
季北升:
他小時候仗著家裡人寵溺,簡直是混世魔王,剛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