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雲舒貼心地走近了些許,將玉佩放在梳妝檯上空:「漂亮就多看幾眼吧,反正你也戴不了了。」
阿瑤:「……」
九方淵將冰冰從鹿雲舒手上接過來,指揮它變成人形,幫忙在屋子裡尋找琴音艷魔的痕跡。
看阿瑤看得認真,鹿雲舒索性把玉佩放在梳妝檯上:「你自己看看,別亂動什麼東西。」
囑咐完阿瑤,他就跟著九方淵一起檢查起來。
小小的阿瑤比珠釵首飾大不了多少,蹲下身打量著離她最近的一支簪子,簪子上刻了字,她湊得很近,才看清刻的是什麼字。
「鳳求凰,皈寂。」
工匠喜歡在自己的作品上刻下記號,記號一般是由作品的名稱和自己的名字組成,這本是工匠之間不成文的習慣,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刻字之作大受追捧,人認為這樣既能展示作品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又能顯示自己的身份,便漸漸成了規矩。
「皈寂?」阿瑤疑惑地皺起眉頭,她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是哪位有名的匠人?
「喂,你又發什麼呆呢?」冰冰一屁股坐在梳妝檯前,瞥了眼一動不動的阿瑤,「那玩意兒就那麼好看,你都移不開眼了?」
當年它風頭無兩,也是搜羅了很多寶貝,這種小首飾根本算不得什麼,冰冰只對力量感興趣,無法理解阿瑤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沒用的東西。
阿瑤脾氣好,聞言並未表現出不快,輕輕笑了笑:「我只是在想,皈寂是誰,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冰冰眉頭緊皺:「皈寂?這不是那和尚嗎?」
「什麼和尚?」鹿雲舒拍了拍冰冰的腦袋,「你不去找東西,在這裡偷懶?又欺負人家阿瑤了?」
冰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往九方淵的方向瞄了幾眼,氣急道:「小公子你可別亂說!」
鹿雲舒百無聊賴地掀起眼皮:「我亂說什麼了?你不是在偷懶?」
冰冰語塞,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阿瑤見狀,小聲幫忙解釋道:「恩公不要生氣,它是在告訴我皈寂是誰,我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
鹿雲舒擰緊了眉,沒再看冰冰,順著話音看向阿瑤:「你怎麼會知道皈寂?」
常安城滅城是在巫族滅族之後,皈寂可能死在巫域,阿瑤怎麼會知道皈寂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只是剛才看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阿瑤心裡有些慌,怕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忙不迭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她指了指桌上的簪子,恨不得搬起來給鹿雲舒看,「就是這個,這個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劃過,鹿雲舒沒有抓住,他顧不得什麼,一把拿起簪子:「鳳求凰,皈寂……真的是皈寂!」
「但這怎麼可能,難道這是皈寂送給沫燃的?」鹿雲舒抓了抓頭髮,語氣有些急,他有預感,這簪子是關鍵,「阿淵,你過來看看。」
九方淵放下手中的東西,從房間的另一邊走過來:「怎麼了?」
鹿雲舒把手中的簪子遞過去:「這是皈寂做的。」
九方淵端詳著手上的簪子,沉吟片刻,道:「再看看其他的首飾上有沒有刻字。」
他把剩下的首飾都看了一遍,其中木製的簪子上都有刻字,與之前簪子上的刻字格式一樣,名稱各有不同,唯獨後面的名字相同,都出自皈寂一人之手。
「這個樣式,應該是十年前流行的。」九方淵從眾多簪子中挑出一支,神情淡淡,似乎在懷念什麼,「我記得當時和娘親去集市,她很喜歡這個,店家說是剛出的樣子,我看娘親喜歡,就勸她買一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