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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我可以認同,不過你先冷靜一下。”白曦遞給他一杯水,“慢慢說。”
“我實在受不了那些報紙。”田洋洋眼底泛上屈辱的淚光,看起來又不甘又憤怒,“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白曦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在剛確認實驗資料可能有問題的時候,吳子剛在失控之下也曾經承認過,錢寧的背叛和一個女孩的死亡有關,不過那時他並沒有說出全部的真相,而是很快就把這件事帶了過去。
“我姐姐和錢寧,本來都要結婚了。”田洋洋一口氣灌下半杯涼水,平復了一下心情。
那是一個很樸素的女孩,去診所買藥的時候遇到了錢寧,兩人很快就墜入愛河。不過這段感情卻遭到了吳子剛的反對,他更希望下屬能專注科研,收穫更多珍貴的資料來壯大實驗室,而不是整天沉迷在多餘的戀情裡。
“你和你姐姐知道錢寧具體的研究內容嗎?”白曦問。
田洋洋搖頭:“我不知道,我姐姐或許知道,不過並沒有告訴過我,在出事的前一段時間,她變得有些神思恍惚,經常會看著一個地方發呆。”
家人都很擔心她的精神狀態,不過在消沉了一段時間後,田昕昕卻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她說錢寧已經答應要離開 異常的跟蹤 兼職保鏢王先生
晚些時候,白曦把這件事告訴了梁佚。
“坦白來說,我對此絲毫也不意外。”梁佚道,“這的確是吳子剛能幹出來的事情。”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嗎?”白曦問。
梁佚卻反問他:“你覺得呢?”
白曦沉默了片刻,搖頭道:“我還沒想好。”
“我更傾向什麼都不做。”梁佚幫他倒了一杯茶,“雖然聽起來有些不負責,並且對田家姐弟也不公平,但是在韓卓回來之前,異能者們的確很需要吳子剛,畢竟如果他出事,會直接導致所有計劃的停滯,甚至是中止。”
“我知道。”白曦嘆氣,“並且田洋洋自己也說過,他並沒有什麼令人信服的證據來說明兇手就是吳子剛,但我也能理解,為什麼他會突然跑到酒吧去控訴。”那些鋪天蓋地的照片像是一把把尖刀,每一篇都紮在陳舊的傷口上,讓心裡充滿傷痛和憤怒,除此之外,或許連他身邊的同學朋友也在崇拜吳子剛。荒誕的世界,顛倒的真相,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刺激,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失控——換句話說,七葉路的酒吧或許是他唯一的宣洩口。
“有些時候,聆聽也是一種幫助。”梁佚道,“你不用太自責,或許他在把心事一股腦說出來之後,已經舒服了很多。”
“您不用安慰我,這件事對田洋洋來說的確不公平。”白曦道,“但我也承認,吳子剛目前的確很重要,沒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他提供心理醫生,以及必要的經濟補償。”梁佚又道,“但是我不建議你以後再和他見面,那或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曦想了片刻,皺眉道:“您的意思是,吳子剛會知道這一切,他在暗中監視我?”
“我不能確定,但是的確有這種可能。”梁佚道,“畢竟那是一個品行堪憂的人,韓卓暫時不在,目前你算是他最大的威脅。”
……
晚上九點,冒著熱氣的燒烤攤。
劉春春已經習慣了白曦和王遠辰的水火不容,基本能對兩人互相的語言攻擊達到視若無睹,此時正在專心致志地把肉串擼到竹籤最上方,好方便天鵝一樣愛乾淨的王先生食用。白曦看得痛心疾首,攬住他的肩膀就想進行慈祥的教育,原以為又會被暴力分子蠻橫打斷,沒想到對方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喂,你沒事吧?”白曦在他面前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