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計劃。”
“政府是什麼反應?”韓卓問。
“老實講,這個國家對於異能者的態度,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我的意見。”梁佚道,“因為在研究方面,我可以說是唯一的權威。”
白曦點點頭,他並不認為對方這句話是在炫耀,如果除開師向廣不提,梁佚目前在業內的地位的確無人可及。
“而且還要多虧施天自己,要不是他最近開始大肆抓捕異能者,我想上級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我說服。”梁佚道,“還是之前的條件,如果你們能拿到施天的實驗資料,給政府一個重新選擇合作伙伴的機會,那麼一切都好說。”
“在行動的當天——
“政府也會有措施,至少不會讓那些實驗體流竄出界,也不會打擾到普通群眾的生活。”梁佚道,“你們只需要負責拿到實驗資料,至於保密和維穩方面的事情,政府會盡可能做到完美。”
韓卓點點頭:“好。”
“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梁佚遞過來一杯茶,“希望一切順利,我也想盡快回歸家庭,做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快喝到你和莊總的喜酒了嗎?”白曦問。
提到這件事,梁佚先是不自覺一樂,又壓低聲音愁苦地說:“小馬還不答應,他說和我沒有靈魂上的共鳴。”
“喏,說不定等我們把異能者都送回外星後,共鳴就有了。”白曦安慰他,“想想看,你現在做的事情剛好和他的最新電影相呼應,這哪裡是共鳴,簡直就是親爹。”
聽到充滿家庭感的“親爹”兩個字,梁佚頓時心曠神怡。
“來,乾杯。”白曦和他碰了一杯白桃烏龍,“預祝一切順利。”
……
莊總財大氣粗,排片還沒出來,網路上已經陸續有了關於馬克李導演新片的版面,浪漫狗血的星際愛情片有一個同樣浪漫狗血的名字,叫《他來自星的彼端》,數千水軍齊刷高樓,倒也製造出了紅紅火火的假象。
,暴力少女趴在圍欄上,扯開弔帶衣領往裡看了一眼,倒不是在欣賞自己平坦的身材,而是在看胸口的一條細線,在那裡深埋著一顆跳動著的金屬心臟,雖然韓卓和aspis、還有那個糟糕的老科學家都保證不會把它拿走,但這件事也喚醒了她對生命的重新思考——她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想死,當然,非要死也能死,但如果能活下去,好像也不錯。
夜風吹得少女臉上有些溼涼,她把冰冷的手伸進胸衣,隔著柔軟的面板按了按那跳動著的部位,又大力地攥了一把,像是要把那塊金屬糅合進血肉裡。
沒有了aspis,也沒有了可以歇斯底里大吼的地下樂隊。琳達不斷摸著自己的心臟,覺得悲傷而又鬱悶,而更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面,因為在十分鐘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露臺上不僅自己一個人。
娃娃臉的小交警滿臉吃驚,又嚇得不敢出聲,只能縮在黑暗裡。根據眼前的畫面,他當然不會想到外星球、殘缺胎兒、稀有金屬心臟和生死這種宏大而又悲愴的命題,只會想到一個健康的成年男人該想到的東西。
琳達:“……”
“我……裡面太吵了。”小交警語無倫次替自己辯解,“我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