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要說什麼嗎?”施天很直白。
韓卓站在窗邊,語調冰冷:“不知道。”
施天微微嘆氣:“我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回來,也再三強調過地下倉庫不會和你作對,我甚至可以容忍你一再幹擾追捕者的行動,但這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越來越過界。”
“所以?”韓卓問。
“所以這次只是個小小的警告。”施天放下手裡的酒杯,“你當然可以繼續胡鬧,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為自己的每一次行動付出代價。”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前的螢幕里正在同步投影出一間實驗室的畫面,周靜閉著眼睛,正安靜地躺在實驗臺上,她的四肢看起來分外修長,那絕對不是普通人應有的比例。
“你打算對她做什麼?”韓卓問。
“我原本什麼都不打算做,她其實並沒有太多研究價值。”施天笑了笑,語氣似乎很替他惋惜,“但是現在,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現。”
至於所謂“表現”的具體形式,施天繼續道:“週六下午三點,來老地方抽一管血,我就放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並且保證永遠也不會再去騷擾周勇一家,怎麼樣?”
韓卓握住手機的手微微一緊,他沒有說話。此時窗外正是霓虹閃爍,邁阿密酒店傳來吵鬧的歌舞樂聲,街道上的小攤剛出鍋了熱氣騰騰的炸串和燒烤,啤酒瓶滾落一地,伴隨著小痞子的鬨笑,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世俗而又喧囂,和遠方冰冷寂靜的實驗室形成了鮮明對比。
施天很有耐心,他愜意地閉起眼睛,在死一般的寂靜裡,聽著電話中一秒一秒時間流逝,直到對面的人說了一句:“好。”
當韓卓結束通話電話時,白曦也正好從浴室裡出來,他裹著睡袍,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睡著了。”
“沒事。”韓卓關上窗戶,把冰冷的寒風隔絕在外,“要喝牛奶嗎?”
“我已經刷過牙了。”白曦走過來,用暖呼呼的雙手捧住他的臉頰,“你怎麼站在這裡吹冷風,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
韓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告訴他實情:“是施天,周靜在他手裡,目前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只是目前嗎?”白曦擔憂,“那以後呢,他提了什麼要求?”
“週六,用我的一管血來換周靜。”韓卓回答,“在我身上做過的實驗,他需要一些後續資料記錄。”
“不行。”白曦聞言一驚,果斷握住他的手,“我不答應。”
韓卓有些內疚:“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