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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亞瑟站在門口笑了:“弗雷德的意思是他也很淘氣,為什麼你不給他點心吃!弗雷德你居然向cici撒嬌!”
傲嬌的少年被自己的哥哥嘲笑了,白皙的小耳朵瞬間變得通紅。
沈何夕又拿出兩塊紅豆糯米糕分別放在了亞瑟和弗雷德的手上。
“很快就要開飯了,我的廚房門口不需要兩位帥氣的小騎士了。”
終於,廚房裡清靜了。
沈何夕在一摞手套裡挑了一副略薄一點的開始炒菜。
晚餐的配置是按照西方人的飲食習慣進行的,前菜是一道非常家常的東方菜,酸辣土豆絲。
土豆切成極細的絲,用淡鹽水泡去澱粉,油溫半熱的時候下花椒炸香,再取出花椒,把青紅椒絲和蒜瓣下鍋爆出香味,土豆絲瀝乾水分下鍋翻炒幾下,點醋撒鹽,就是中國北方最常見的一道家常菜了。
火要旺,手要快,菜要脆爽入味,醋和鹽相愛相殺,加上辣椒的絕妙裝點,最終結成了最刺激人類味蕾的同盟。
沈何夕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向哈特先生和泰勒夫人解釋自己這道菜的原料真的是potato。
顏色漂亮……當然土豆也能很漂亮。
口感清脆……沒問題,土豆的澱粉被泡掉了……
紅的?辣椒……綠的……還是辣椒,等等那是香菜。
一群“洋包子”一邊丟擲各種各樣的問題砸的沈何夕頭昏腦漲,一邊也沒耽誤了吃,不到五分鐘,幾個人面前裝土豆絲的盤子已經乾淨到可以直接放回碗櫃了。
嗯?那位同樣是中國人的何勉韻女士呢?
她假裝自己不存在,盡情地品嚐著自己多年沒吃的家常菜。
土豆絲開胃之後,就是紅燒鰻魚。
紅燒,也是一種通貫南北的做法,秘訣就在糖,醬油,酒和油的搭配上。
糖,在中國菜的做法裡,不僅能夠提供甜味的刺激,也能夠提供鮮味的誘惑,能夠消解油膩,也能賦予肉奇妙的鮮味。
調色調味,先色後水,就是紅燒的秘訣,在味道的調和趨於完美的前提下,色宜淺不宜深,糖宜少不宜多。
翻炒的糖變成或深或淺的焦糖色,搭配了醬油,在油的加熱下散發出能夠浸染一切食材的香氣。
比如這座城市常見的鰻魚,在被切段醃製過之後,進到了鍋裡,在熱油與蒜香的沖刷下,瞬間爆發出了自己掩藏的香氣。
翻炒,加水,燜燉。
富含膠原蛋白的肉質在湯汁的包裹下變得松而不散軟滑適口,還在調料的調劑下更加誘惑人的神經。
紅燒鰻魚出鍋的時候,餐桌前只剩下了正襟危坐的泰勒太太。
哈特一家人都堵到了廚房的門口,包括多年被腐國飲食荼毒的哈特太太何勉韻女士。
“怎麼能沒有米飯呢?紅燒鰻魚必須配米飯啊。”完全無視旁邊小女兒可憐巴巴的目光,何勉韻吃掉了自己盤子裡最後一塊鰻魚,一邊意猶未盡,一邊茫然若失。
“小夕,下個周我領你去這邊的唐人街吧。說不定能買到羊蹄或者烏雞。”她興致勃勃地提議,完全已經忘了自己還正在對母女二人間的關係忐忑不安。
所以……這是已經預定下一餐的節奏了麼?沈何夕囧了一下,開始覺得自己請的這一餐似乎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叮”泰勒太太一臉嚴肅地用銀勺子輕敲了一下自己的水杯,在腐國的禮節中,這是要發言的提醒。
“我有一輛小型廂車,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去海邊的大市場採購……”
當晚的主菜是果香烤排骨,感謝質量上等的烤箱,它沒有讓排骨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