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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川雄一看見那兩塊小塊被格外留出來的的魚肉被女孩兒用那把造型獨特的刀片成了極其漂亮的薄薄的魚片卷。
透過酒櫃他看了半天,突然站了起來,女孩兒用的刀為什麼刀柄和折燕一樣?還有她用的刀法,
入刀兩分抖刀半分,逆紋而行自捲成雲。
沈家十技的捲雲刀。
一個學了沈家十技的後人,小刀怎麼捨得讓她來腐國學法律?
那如果她是偷學的……小刀簡直暴殄天物!小刀你簡直……等我拿我孫子跟你換孫女吧!
嗯,正川大師你不用換了,你家的孫子還在沈家的後廚房裡面當揉麵小工呢。
老人又慢慢坐了下來,女孩兒挺直的脊背和專注的樣子,讓那把刀似乎都帶了異樣的光彩。從華夏到片兒國,他曾經用幾十年的歲月去尋找味道的極致,在他看來,這個號稱不想當廚師的小女孩兒雖然有點無慾無求,可是面對廚房裡的一切,她有著能擊敗九成專業廚師的專注和靈秀。
不想當廚師?你註定是要成為烹飪界明珠的呀,倔強的小丫頭。
魚排已經有了幾分入味,沈何夕在鍋裡下了橄欖油和黃油,先用蒜片炸出香味再取出扔掉,把魚排放到煎鍋裡煎制到兩面變色。
屬於三文魚自己本身的香氣在下到鍋裡的那一刻就被催發了出來,橄欖油和黃油一個輕滑一個香膩融和在一起是為了保留魚排本身的質感和鮮美。
煎好之後把魚排放在隔離架子上控油,重新燒滾粥鍋,女孩兒把已經用薑絲清酒醃漬過的魚片卷劃散進鍋裡,稍稍煮開又蓋上鍋蓋關火燜上。
魚排的油分已經順著隔離架滴答流淌到了盤子裡,用刀把它切成厚片,外表是已經褐化的熟魚肉,內裡依舊是金槍魚自有的嬌豔紅色。
用甜醬油和黃綠芥末調一個蘸料,用透明的玻璃碗裝著。
魚排底部用的是青蒜絲墊底,放在細白的骨瓷盤子上,沒有雕花,沈何夕直接把廚房裡一個玻璃制的豔黃色玫瑰擺件洗淨消毒放在了盤子上,玫瑰的纖細枝幹也是玻璃的,就在裝著蘸料的玻璃碗裡插著,正對著嬌嫩的豔麗的金槍魚肉。
裝著生滾魚片卷粥的器皿是一個嫩黃色小鴨子頭形狀的碗,這個碗是沈何夕聖誕節之後凱瑟琳抱怨自己在合眾國沒有好吃的,沈何夕為了哄凱瑟琳小公主買來的一套餐具。
可是一直還沒用上。
金槍魚的魚肉泛著嫩粉色堆在白色的粥上,一點鹽和一點嫩綠色的碎芹菜灑在粥上。
正川雄一看了一眼搭配的高大上的金槍魚魚排,又看了一眼粥碗上的小雞圓滾滾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粥碗和那隻小貓的兔子餐盆是一個系列的?
“粥是你的,魚排是我的。”女孩兒不客氣地說,把小雞的小眼睛小嘴都正對著國寶大師。
“為什麼?”
“你剛剛說,食物的感情、食客的感受,要尊重它們、結合它們。您都快八十了,多喝點粥,少吃肉吧。”
“……”喜歡吃肉的正川大師再次胸口中箭。
對於女孩兒半天沒叫他應有的稱呼,他有些不滿:“叫我大爺。”
“嗯,大爺,喝粥吧。”
正川雄一扭頭看向廚房裡擦乾掛放的琺琅長刀。
“那是流魚?”
“對啊。”
“你把它找回來了。”
“對啊。”女孩兒完全沒有去把刀拿過來讓他看一看的心思,拎起貓糧她還有一個小東西要去投餵。
“小夕啊,你的廚藝不像、是在國外學的、也不像、是從小刀那裡、偷學的啊。明天,我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問一下?”老人的目光從流魚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