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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菜裡,我什麼都吃不出來。”
傳說中能吃出廚師情感的庫克先生這樣對他說,語氣裡有著似有似無的不屑。轉頭,這位庫克先生又對克萊德說:“我還以為您的所有朋友都會像是cici小姐一樣讓人充滿驚喜。”
簡而言之,在庫克眼中,他俞正味費盡心思做出來的菜還遠遠比不上沈何夕那個小丫頭。
即使她是出身沈家,即使她是沈抱石的孫女,俞正味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盯著垃圾桶裡自己的勞動成果,俞正味以為自己能堅持一輩子的的隨波逐流和荒唐度日早已經無影無蹤。
庫克覺得他對廚藝不夠真心。
他真的不熱愛廚藝麼?
沈何夕說他的菜裡沒有該有的“野心”。
他是真的對廚藝沒有一點的野心麼?
如果不是黎家人,他怎麼會不能從養父那裡學到正宗的華夏菜?
如果不是黎端清,他怎麼會在異國他鄉飄泊這麼多年。
怎麼可能不是一無所有,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做出的菜怎麼可能不是一無所有。
是誰害的他這樣的一無所有。
俞正味把手裡的深盤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黎端清,黎端清!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臭魚爛蝦
蜀地自古以來就被譽為天府之國,水土豐饒環境安逸,物質上的豐富也就讓蜀地的人們對吃有著格外的講究和追求。
在上河幫所在的錦城,哪怕只是坐在河邊茶樓上搓著麻將擺著龍門的大叔,也能如數家珍一般地說出錦城裡大大小小的幾十家各有特色的館子甚至每個館子裡面大廚都有什麼拿手菜,他們也都能掰扯一些——而這些不過是這座美食之都里美食文化的冰山一角。
對於這一點,錦城的人們內心是驕傲的,比如年輕的專欄作家陸喬斐。陸喬斐這個人,刨除他被人們評價的“文筆犀利”、“性格不羈”之外,他還有一個不怎麼為人所知的屬性——資深吃貨。
盛夏來臨,蜀地的一家報社組織了一些常駐作家到海濱旅遊,陸喬斐覺得那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風扇的書房也舒暢不了他的寫作心情,索性就參加了這次活動。
……簡直是噩夢一樣的活動!
這個擁有著碧海藍天的城市在很多內陸人的眼中象徵著陽光下的沙灘和盛夏裡也清爽暢快的海風,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儘管海水浴場是美的但是泡在裡面洗澡的人能讓海水浴場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鍋煮熟的餃子!
在來之前還興致勃勃買了一條泳褲的陸喬斐感到很心塞。
更心塞的是吃飯的時候。
據說報社給他們開的是午飯一人一百塊的標準,一桌坐了十個人,也就是說這個桌上的東西價值一千塊。
如果不是對面自己的編輯對自己賠笑還笑的那麼可憐,陸喬斐一定已經摔了筷子走人了。
說好的海鮮確實有……是海貨有,“鮮”沒有!
就算沒吃過海里的梭子蟹,陸喬斐還是吃過淡水大閘蟹的,螃蟹到底新鮮不新鮮那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來的,這些開啟之後肉質鬆散湯水寡淡沒有鮮味的東西是螃蟹麼?那盤放了一堆辣椒,貝殼的口大半都緊閉著開啟之後腥氣濃重的東西就是栓說中的辣炒蛤蜊?
這是坑爹呢?!
除了這兩樣令人王二作嘔之外,其餘的菜也好不到哪裡去。
炸蠣黃麵粉糊比海蠣子的本體大多了。
大盤的地鍋雜魚裡面,同種魚的長度可以從十五厘米可以陡降到五厘米,這是地鍋魚?這改叫“魚和它的四世同堂”!
還有中間那盤不知道是什麼、據說很貴的深海魚為什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