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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晃晃悠悠地往外走,手套扔進洗手池裡,圍裙掛在衣架上,帽子扯下來扔在餐檯上。
路過可憐的表情呆滯的黑豆,沈何夕拍了拍他的肩膀:“清理的工作交給你了。”
此時的廚房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人——蘇仟和哈維。
“小夕~你簡直……”能用舌頭把死人說活的蘇仟第一次發現自己詞窮了。
“cici小姐,簡直太棒了!完全沒想到在廚房能看見這樣高雅又流暢的表演。”
沈何夕內心:“呵呵……好……想……睡……”
“哈維先生,要麻煩您把我朋友送到她打工的地方去,包括那個木盒的壽司。”
沈何夕回過頭想要讓田婉孜趕緊跟著走,結果就看見了對方正小心翼翼地抱著懷裡的木盒。
“老沈……”震驚過後,田婉孜說不清自己此刻心裡的感覺,再多說一個字她要哭出來了。
田婉孜用一副走失的小孩兒剛剛找到媽媽的神情怯生生地看著沈何夕,使得最終嫩皮子的老女人終於被自己的內心打敗了:“算了,我陪她一起去吧。”
“小夕,到底發生了什麼?”蘇仟敏銳地覺得今天似乎出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沈何夕一臉悲愴地往餐廳外走,根本沒有力氣搭理她。
田婉孜還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複雜感覺中,甚至沒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大美人。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好了。”一定有熱鬧看,無人應答,蘇仟心情自己愉快地作出了決定。
系統崩潰後逐漸重啟的黑豆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群人往外走:“bo……boss,我們馬上就要開始營業了。”
“小鹿來了讓她收錢。”蘇仟乾淨利落地摘掉身上的工作卡。
“那讓誰端盤子啊?”老闆你不能這樣喪心病狂!
“你穿著小夕的工作服上吧。”
一手拽著沈何夕,一手推著田婉孜,蘇仟已經連推帶拽地把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塞進了哈維先生的汽車。
只剩下黑豆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冷風裡。
“可、可那是裙子啊……”結結巴巴的中文被風吹散了,就像他玻璃心的碎末一樣。
田婉孜工作的咖啡廳離panda不遠,蘇仟招呼著讓田婉孜先抱著生魚片進去,她和沈何夕還有莫名其妙混進來的哈維在一分鐘後一起進了咖啡廳當客人。
“來來來,小夕,喝杯咖啡清醒下,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蘇仟把叫來的一杯冰咖啡塞進了對面女孩兒的手裡。
沈何夕大冬天的手裡端著一杯冰咖啡整個人頓時精神了不少。
“她老闆讓她去拿生魚片結果裡面都被人咬了,她還有三四天就合約到期。”
兩句話說完,哈維和蘇仟腦子一轉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哈維拿出手機:“這是違背契約精神的蓄意陷害,我打電話給勞保部投訴。”
蘇仟搖了搖頭:“得了,小女孩兒就是個留學生,在很多人眼裡就是低人一等,有跟勞保部扯皮的功夫多少正事都辦了。這事兒交給我吧。”
最後一句話是專門對沈何夕說的中文,語氣裡相當有黑/道大姐頭的氣勢。
“都不用。”還是沒忍住,沈何夕又打了一個哈欠,“吃一塹長一智,丸子過了聖誕節就要去首都實習,現在鬧出事兒來對她的實習會有影響。”
沒有哪家公司會喜歡跟老東家有糾紛的員工,何況她是千辛萬苦擠進去的實習生。
蘇仟撇了撇嘴:“那就得讓她今天就辭職不幹,還有三四天,這次是生魚片你能搞定,下次弄個瓶子非說是古董你可怎麼辦?”
“嗯。”沈何夕點了點頭,蘇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