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剛剛說,這皇子府裡他才是做主的那個人。
言下之意,豈不是她不能在二皇子府裡做主?
這話傳出去,那日後皇子府裡誰還聽她的話?
她這個二皇子妃的尊嚴豈不是蕩然無存?
一想到這裡,唐萱便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本有千般手段,然而此刻鳳樟卻因為她捱了打因此不願正視她的臉,叫她無法叫他回心轉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明月鑽了空子。此後的幾日,或許是為了撫慰明月獨身一人在皇子府裡的不安,也或許是不願意與唐萱再生爭執,因此鳳樟便一直留宿在了明月的房中。
他才跟唐萱大婚沒多久,就得了皇帝賞賜的青樓美人,又收了一個妾室在身邊,似乎那寵愛還超過了正妃,京都便有些流言蜚語出來。
大公主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跟唐菀說道,“我還是慢了一步。”唐萱當初拿那麼噁心的話在皇帝的面前意圖踩著她成就好名聲,大公主怎麼可能饒了唐萱,本是想到了廣陵侯府這個明月,正想著騰出手來就把明月給塞到二皇子府上去作祟,誰知道這明月真是有能耐,自己就跑到了二皇子府,如今還得到了鳳樟的寵愛。
大公主沒有看到唐萱見到明月時的模樣便頗為遺憾,冷笑著說道,“也不知她看到自己的丈夫身邊多出一個可憐的,無依無靠的女人,還能不能大放厥詞。”
唐菀搖了搖頭。
“肯定是不能的呀。”她細聲細氣地說道。
唐萱那樣的人,只會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叫別人做高尚的事。
可是她本身卻並不是那麼高尚的人。
她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傳聞說鳳樟最近為了妾室冷落唐萱。
可是上一世的時候,明明是唐萱和明月平分秋色。
鳳樟寵愛明月的同時,上一世也沒忘了寵愛唐萱。可是怎麼這一世竟然對唐萱冷淡了幾分?
“我聽說是因為長平侯夫人在皇子府指手畫腳了。鳳樟那傢伙跟在父皇的身邊別的沒學會,做皇子的傲氣卻學了個十成十,怎麼可能容忍長平侯夫人指責他。”大公主便對唐菀解釋說道,“更何況母親這次進了冷宮,他在前朝已經足夠焦頭爛額的了,怎麼還能容忍長平侯夫人在他的面前添亂。”
因為大公主提到了羅嬪,唐菀這兩天沒有進宮,便關心地問道,“羅嬪娘娘還好吧?”她也是出於關心大公主,因此才問了羅嬪的事,大公主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便感激地點頭說道,“皇祖母與母后都沒有叫人苛待她。只是她自己心裡大概過不去。”
從顯赫的後宮寵妃到冷宮的嬪妃,這麼高的落差誰能受得了。
羅嬪也並不是堅強的性子,哪怕冷宮之中的環境跟在她之前在宮中的差不多,可是羅嬪卻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還有羞辱。
“她又上吊了。”大公主一個又字叫唐菀怪尷尬的。
就是因為最近羅嬪在冷宮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哭哭啼啼要自盡卻總是死不了,因此唐菀才不好意思進宮的。
聽說因為她鬧騰得厲害,連那位未來的太子妃,鄭國公府的大姑娘都很有眼色地避開了幾日進宮給太后與皇后請安。
實在是不願意沾染後宮這些丟臉的事,免得叫皇帝臉上無光。
雖然她如今也已經是皇帝的笑話了。
如今羅嬪又上了一次吊,唐菀都覺得有一種波瀾不驚,果然是這樣的感覺。
“那羅嬪娘娘沒事吧?”唐菀乾巴巴地問道。
“沒事。”大公主也乾巴巴地說道。
“總不能總是這樣下去。不然若是不小心真的出了事就遭了。”萬一上吊的繩子太結實呢?
唐菀倒是覺得羅嬪死不死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