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朵一樣凋零了似的,蒼白著臉紅著眼眶哭泣著,走到了二皇子的身邊。
鳳弈便在一旁冷冷地說道,“就應該掌嘴叫她知道規矩。”
皇帝沉默了。
皇帝不明白,自己的堂侄為什麼這麼喜歡打女人的嘴板子。
“既然如此,就打五十個吧。”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總是要給鳳弈面子……當然,也可以替他的公主出一口氣。
唐萱剛剛那番說辭簡直差點把大公主給擠兌死。
不過對於掌嘴一個皇子的女人這種事,皇帝一點都不像是鳳弈那般興致勃勃的,只叫人把唐萱給拖出去掌嘴,眼不見心不煩,見鳳樟慘白著臉心疼地追著求助的唐萱出去,便嘆氣說道,“他竟然也不給他的女人求情。”
大概鳳樟是關心則亂,因此忘記了給唐萱求情,可不管是因為什麼,皇帝都已經失望透頂了。
如果一個兒子不能保護母親,一個丈夫不能保護妻子,那他還能指望他做什麼呢?
皇帝一點都不會用二皇子年紀小,長大了就知道承擔這樣的話來哄騙自己。
一個男人守護著親人愛人的心,若是有擔當,哪裡還在意什麼年紀……廣陵侯李穆當年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護著皇后和羅嬪了。
“今日這件事,都是陛下縱容的惡果。陛下太縱容羅嬪,叫她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會受到懲處。”鳳弈便冷笑著說道,“不提當初她命人引誘我,就說如今,南安侯的身份,是她一個後宮嬪妃就敢隨意訓斥,隨意高聲的?一個公主的婚事,是她一個嬪妃就可以隨意哄騙,隨意決定?陛下,先帝貴妃之所以禍亂天下,都是因先帝的縱容與維護。如今,陛下可別再縱容出一個先帝貴妃來。”他這番話頓時叫皇帝汗顏了,皇帝急忙說道,“不會。朕日後不會縱容她。”
且皇帝一想到大公主差點被羅嬪嫁給那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就氣得渾身發抖。
鳳弈卻已經起身不耐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和阿菀先走了。”
這件破事兒本來就沒有他們夫妻什麼事。
不過是阿菀心軟,親近大公主,不忍心大公主被羅嬪傷害,因此才會叫他跟著走一趟。
可事到如今,皇帝既然已經處置了羅嬪,鳳弈就覺得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我也回去陪皇祖母了。”大公主也起身說道。
“一起過去吧。”皇帝正好也要去給太后請安,便帶著四個人一同往太后的宮中去了。才走出宮門,就見前方唐萱一個人被壓在宮殿之前,鳳樟不見蹤影,想來是去安置昏迷的羅嬪去了。
唐萱柔柔弱弱地被壓在那裡,也不知捱了幾個嘴板子了,臉頰已經紅腫起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可怖。皇帝平靜地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看毫不在意唐萱,對曾經傷害自己的堂姐並不幸災樂禍的唐菀,揉了揉眼角。
這麼好的姑娘……嫁給鳳弈也算是緣分了。
“她捱打了,你覺得心裡高興麼?”皇帝卻不知大公主和唐菀正咬耳根說的就是這件事。
“高興啊。她每一次倒黴我都很高興。”唐菀顯然沒有皇帝想象中那麼心胸開闊。
她……其實還是很小心眼的。
“可不是。如今我才明白你的心情。”大公主從前沒有多接觸過唐萱,真是沒有想到這世上會有那麼一種人,用天真的美好面容說著最殘忍,誰叫人無法反駁的話。這樣的人,除了上前給她幾巴掌,大公主愕然地發現,只在言語之中是一定會落在她的下風的。
而且誰和唐萱作對,很大的機會會變成不善良,心胸不開闊的代表,就彷彿這世上的真善美都是唐萱,而永遠不會是與她對質的那一個。這樣的女子,在男子的眼裡或許才是最美好,最需要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