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而康念在提及首腦時不再是喚起表字稱沉公,而是公事公辦的首腦或柏公,這其中的冷淡已經很明顯了。
阮棠嘆了口氣,道:“柏晰不會答應放你走的。”
“我意已決,”
康念道:“顧明瀾,你該回來了,過往發生的一切都可以不追究,但是安國現在需要你,柏晰的身邊也需要你來分擔公務,這個國家同樣傾注著你的無數心血,你捨得讓他走下坡路?”
阮棠態度很堅決:“康念,我這次回來純屬意外,事實上在我上次離開之時就說明緣分已盡,我已經盡足了我的責任,接下來的安國,不歸我管。”
她不可能被束縛住。
在亂世那個世界裡,因為她佔用了第一夫人的身份,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阮棠在那裡活到了63歲,包括死前都處在工作崗位上不曾動搖,她已經盡足了責任,無愧於心。
如今,是系統作惡打亂時空,為了給她增加難度,顛倒時間線讓幾個世界融在一起,她毫不懷疑係統的算計就是用這些男人來留下她。
但是不可能。
該她的責任,她不會逃避,但是不該她接受的,就算你打親情牌、賣慘牌強行挽留,都是無用。
就像現在,面對柏晰與康念君臣離心,她會關心會操心,但不會因此就被束縛住。
康念似乎並無意外她的回答,沉默良久道:“你可以不留下,但是在我致仕的時候,至少你要在安國穩定軍心,這不是個強人所難的要求,顧明瀾,你的家人、親人都在這裡,即便有朝一日你要走,也該好好的與他們道別。”
“好,我答應你。”阮棠微微一笑,給出承諾。
康念與柏晰的問題,的確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打亂了她本來的計劃,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阮棠從來不是逃避型人格,暫留便暫留,即便再麻煩她也能應對。
-
暨城的暨宮,早有小紫微宮之稱,因聯會在暨城舉辦,所以暨宮便留作各國首腦的居住驛站。
原欽然早在宮門外等候,他雙手插兜,身體沒個正形的往旁邊一靠,過往的使臣都是遠遠地觀望卻不敢接近,畢竟那瘋子的名頭,是真的……嚇人。
尤其他一戰成名時,將周遭小國打下來的手段,到現在都是廣為傳頌。
一輛轎車停在宮門口。
安國首相康念從駕駛席走下來,緊接著又拉開另一邊車門,將一位貌美的女子迎了下來。
那女人面容嬌豔,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妙齡花季,身著襯衫短褲格外隨性,不莊重的打扮與往來各國出席的女性賓客格格不入。
遠遠地,眾人看著不由詫異,這是安國的女眷?
但是沒聽說過,安國女眷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啊!尤其如此不得體的打扮,令人立刻輕視了幾分。
但是緊接著,出乎意料的是,那位令人畏懼的原帥竟然一改懶洋洋的姿態,親自上前去迎,不僅將人從康首相的身邊拉過來,還低聲說了什麼。
康念眼眸一沉。
原欽然得意的大笑,像是打贏了不得了的勝仗,與那女孩相攜著朝暨宮走去,令人看的不由跌了一地下巴。
這……這不會是原欽然那個魔鬼的女人吧?
一時間,眾人再看那女孩,眼神便充斥著敬畏了,能夠搞定原欽然,這絕對有過人之處!
原欽然對康念說了什麼?
他只是打量了康念兩眼,戲謔的出言相譏:“首相閣下在如此莊重的場合下,身上竟然還留著女人的口紅印,如此放浪形骸的行徑,真是丟盡了我國的臉啊。”
阮棠抬眼去看,才發現康唸的耳垂邊上有一抹紅印,正是她親過留下的傑作。
以往都是康念訓斥原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