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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是圈裡知名度不小的經紀人,還是名校畢業的法律博士。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能給陸敬宏的支援,都是足以讓顧野忌憚的。
如果顧野知道她和陸敬宏為什麼分開,就一定不會懷疑她了。
但偏偏這涉及到她的隱私,她不願對任何一個人講。
她越是不願意講,顧野就越是猜忌。
眼看著陸敬宏就要到公司任職了,顧野盯她盯得也越來越緊。
唐汀汀為了自己的工作不受影響,為了能在兄弟相爭中夾縫生存,她總算下定決定跟顧野真心實意的談一談。
但顧野現在,顯然是一副吊兒郎當故作玩笑的模樣。
唐汀汀一邊覺得氣憤,一邊又覺得深受侮辱。
跟這麼一個紈絝子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有什麼道理可講呢。
他願意猜忌就隨他去,反正顧延亭現在身子還行,不至於一兩年就蹬腿了。
等這倆兄弟真的開始撕破臉皮了,不管誰繼承了星創,她就辭職。
要麼另立門戶,要麼就去其他經紀公司試試。
人還能被困難憋死嗎?
唐汀汀把手機放下,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眼底的寒意:“好玩嗎?”
她拎起包,站起身來,從錢包裡抽出五百塊錢,毫不客氣的拍在了桌面上。
掌心擊到木質桌面,被震得麻麻的,一抬起手,瞬間變紅了。
盤子裡的刺身和壽司,她還一點都沒動,但現在也的確沒必要吃了。
顧野的笑容斂了起來,他坐直身子,抬眼盯著唐汀汀,臉色有一瞬的不自在:“你生氣了?開個玩笑都不行?”
他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個性,平時也經常逗弄逗弄小姑娘,比這更沒邊更浪的話都能脫口說出,他實在不覺得唐汀汀有什麼值得生氣的點。
相親怎麼了,又不是結婚了。
開玩笑怎麼了,又不是不能解釋清楚。
在他生長的環境下,很少需要時刻顧及他人的情緒,因為絕大部分的後果,他都承擔的起。
顧野根本不知道,相親這兩個字對唐汀汀和唐家意味著什麼。
因為唐汀汀的隱疾,所以她幾乎沒可能找到可以接受一輩子沒有性生活,沒有自己孩子的男人。
被陸敬宏消耗了感情之後,唐汀汀對兩性關係這一塊更冷淡了。
但誰家父母不希望能有一個人照顧呵護自己的女兒呢。
唐汀汀已經二十七歲了,婚姻之路迢迢,唐雅芝和唐明治成天操心都操心瘋了。
所以唐雅芝一聽到相親這兩個字,不亞於買菜路上突然撿到一顆閃亮的大鑽石,閃的她都暈了。
她立刻變得格外珍惜,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跟女兒相親的這個人有什麼不滿意。
顧野最可恨的地方,就是給了唐雅芝希望。
現在唐汀汀只能告訴父母,希望是假的,都不過是一個富家子弟的玩笑罷了。
她攥了攥拳,把揹包挎起來,淡漠道:“顧野,你是小孩子嗎?你眼中的玩笑只讓我覺得很厭惡。”
唐汀汀說罷,也不管有多少同事正在偷偷看著他們。
她太生氣了,人在特別生氣的時候,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其實當眾跟顧野撕破臉,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個男人,可不像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
唐汀汀踩著高跟鞋,快步出了餐廳,頭也不回的沒入了黑暗裡。
這晚又悶又熱,餐廳裡冷風充沛,但一開啟門,熱浪就像餓了幾日的流浪漢一樣,爭先恐後的往人身上撲,分食撕扯那一點涼意。
那些抬頭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