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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貼,寬容,理解。
直到發現安甜的目光流連在他們的身上,人影們垂下的頭埋得更深了,就在這時候,小姑娘僵硬的,不那麼圓滑的聲音不好意思地響起,“這不是上次那女鬼的血麼……不好意思,忘了擦,沒給大家造成困擾吧?”
後車門的霧濛濛本來就髒,看不清楚外界的玻璃上,大片的已經乾涸的迸濺狀黑色血跡在那裡,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不安的氣息。
訴說著一隻女鬼鬼生留下的最後慘狀。
安甜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弄髒了大家的公交車,是得表現得抱歉點。
公交車是公共的,大家都應該愛護,保持車內整潔,做文明邪祟。
要不然,下次不讓自己上車了怎麼辦?
司機繼續沉默。
片刻,在難耐的寂靜和安甜不好意思的笑容裡,垂著頭的人影紛紛站起來,一個接一個地排隊走下了車。
走過後車門大片的血跡的時候,人影們的僵硬的腳步迅速加快了。
“沒有作惡的厲鬼啊。”背後,還傳來小姑娘略帶遺憾的聲音。
人影們以閃電般的速度消失在黑夜裡。
一分鐘之後,車廂裡空空蕩蕩。
安甜慢吞吞地走到了門邊,歪頭看了看那片血跡,拿出一把滴著血的雪亮的餐刀。
她拿小刀想去刮車窗上的血跡。
都乾巴了,當然得拿小刀來刮。
她是真心想把自己造成的髒亂差解決。
“安安你不用管,這都是司機的活兒。”眼瞅著那把纏繞著孽氣的餐刀出現的瞬間,司機啟動了車子,把車子開得飛快,彷彿非常期待趕緊把安甜送到她想去的地方,單處含笑看了那充滿了詛咒的刀子一眼……這玩意兒看起來有點危險。
不過本著禮貌的態度,單處還是笑著說道,“這刀不錯。”
“我的陪葬品。”
殭屍,驕傲!
她已經是一隻可以自立門戶的僵了。
不僅得要好棺材,也得多積攢陪葬品。
要不然,如果棺材和陪葬品太少,那會被其他殭屍嘲笑的吧。
“挺好的。”單處“誇”了一句。
不過現在單處並不知道,這誇獎意味著什麼。
傅天澤微微皺眉,覺得這話有點聽不懂。
不過聽不懂的話,傅總一向不會多深究,畢竟誰都有秘密。
他只是站在安甜的身邊,垂頭看她美滋滋地翻看剛剛收穫的這把餐刀,想到餐刀的來歷,就問道,“這是之前在石磊家裡拿到的那把?”
石磊爸媽鬧了婚變,之前石爸爸遇到了什麼,傅簡回家都幸災樂禍地提到,說是有一隻拿著餐刀的厲鬼給了石爸爸大腿一刀,直到現在,那傷口還沒有癒合,聽起來很嚴重。
他就多看了兩眼,也誇獎說道,“確實很鋒利。”
“傅總怎麼也上車了?”安甜好奇地問道,“傅簡又丟魂了麼?”
“沒有。我只是上來看看以後會不會帶給傅簡後遺症。”傅天澤慢慢地說道。
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出現了這麼詭異的公交車,還跟傅簡有了牽扯,他多心,想要確定,傅簡以後都不會再和公交車有什麼瓜葛。
傅簡逃過了一次,這車上的其它厲鬼也不會再對傅簡出手。
他和傅簡之間年紀相差很多。
雖然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男人。
卻意外是個好哥哥。
安甜對好哥哥一向都有好感。
因為她哥對她就特別好。
因此,對傅總為了傅簡願意再冒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