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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這黑乎乎的邪祟的面前,開始把自己曾經收取過的很多詛咒丟到邪祟的身上。
詛咒紛紛融入身體,遲賓頓時發出慘叫,身體被詛咒作用扭曲變形。
“你,你不能嚴刑……”
“傻瓜,我是殭屍,是邪祟。你跟一隻邪祟講善良厚道?想得美。惡祟人人得而誅之,我這是替天行道!”
殭屍面無表情,一邊丟詛咒,一邊掏出來之前就準備好的辭職信丟給門口的單處。
“辭職了,我不幹了。臨時工都不是了。靈活就業的好殭屍收拾惡祟,警局也管不著!”
單處面前,殭屍
殭屍難得硬氣。
單處拿著辭職信,嘴角抽搐。
“甜……安甜!”遲賓沒想到從小怯生生一臉乖巧的殭屍竟然這麼狠毒,在地上翻滾,渾身上下都被詛咒,疼得大叫起來。
“我勸警官你別阻攔。我可是殭屍,一巴掌打斷肋骨的那種。”安甜看了他一眼,不理。
她就跟繼續嘴角抽搐的單處毫無畏懼地說道,“超兇的!這是邪祟跟邪祟的戰爭,沒有,沒有活人插手的份兒!”
她一邊說,滿屋子的煞氣頓時用力地扣住了單處的手腳。
單處被黑色的屍煞推壓在牆壁上,後背緊緊地貼著堅硬冰冷的牆壁,看著屍煞扣住自己的手腳讓他不能掙脫,再想想乖乖巧巧進來警局的小姑娘,沉默了。
這時候她又不怕他了。
當初是誰一看見他就瑟瑟發抖的?
有點懷念。
“行了,被裝可憐。快點說。要不然我現在就切了你。”安甜看見單處一聲不吭,好配合地被自己的煞氣壓在牆壁上,心虛了一下。
她這回大概要被單處記小黑帳。
可為了她哥,她很快就揚起小脖子蹲在遲賓的面前輕聲問道,“你知道我繼承的殭屍的記憶裡,有多少折磨邪祟的辦法吧?”
她依舊漂亮好看的,可黑黝黝的眼睛裡沒有一點熱乎氣,遲賓在詛咒緩和了一下後還努力掙扎著說道,“我是對不起你,可我也養你到六歲!安家還扔了你,你為什麼不去詛咒他們!”
“他們又不是邪祟。”安甜不在意地說道。
“我也不是!”遲賓怒吼。
“我是天師。”他震怒。
更何況,邪祟就沒有鬼權了麼?
憑什麼在安甜的眼裡,邪祟就能被詛咒,被撕碎,被賣了換錢,而活人卻可以被好好對待?
好慘啊。
這不公平!
遲賓喘息著,恨不得發出這樣的怒吼。
“你一臉鬼樣還說你不是邪祟,誰信。”反正安甜聞來聞去,遲賓氣息淺淡,可也還是邪祟的味兒。
她不傷害普通人,可對邪祟從來都沒手下留情過。
更何況,她對別人傷害自己或許馬馬虎虎過去,現在最重要的,也就是想要知道遲賓為什麼想要算計姜元而已。
當遲賓怒吼出這些,安甜沉默了一下就問道,“你所謂的養大,是每天餵給我帶鬼氣的水,從沒有讓我見過陽光?”
“可你至少活下來了。”
如果沒有他,安甜早就死在安家老家的山上了。
“那也不能抵消你乾的壞事。”安甜就想到剛才單處遞給自己的一些資料,對遲賓說道,“別說你是天師,你不是邪祟,也別說你還是個活人這種話。當你對那麼多可憐的女孩子下毒手,你就不配當個人。”
隨意踐踏無辜者的生命,這就應該天打雷劈。
單處在遲賓招供的一些資料裡,她看到了一個資料,那就是當初在那個發現紅毛僵的祖宅裡,被他們解救出來的長髮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