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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傅總每天見那麼多的人,實在想不起來一個老耿家的才見過一面的傭人。
不過安甜之後不在意地提了一句,傅天澤頓時就上心了。
那個傭人應該是認識安家,也認出了安甜。
甚至,她還來找安雪凝,而安雪凝似乎給了她錢。
傅天澤敏銳地就感覺到,這裡面有點問題,這個問題還涉及到了安甜。
當想到這裡,傅天澤覺得安家肯定古怪,不過卻並沒有自說自話去調查,而是現在趁著安甜沒有功課,想問問她的想法和意見。
看見安甜搖頭,顯然安雪凝最近很老實,他就對安甜輕聲說道,“……安安,我並不是想要追查你的隱私。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年,你為什麼會被家人丟失?”
安甜如果是被家人丟失,那為什麼一直都使用的是“安甜”這個安家取的名字?
難道偷走她的人,也知道丟失的時候據說是在襁褓裡的小女嬰的名字。
這麼多年,也一直用這個她本來的名字在稱呼她?
還有……安甜說她六歲的時候出現在地宮所在的山上。
她六歲之前,丟失之後究竟去了哪裡?
想一想安甜曾經的遭遇,傅天澤就本能地想到安雪凝和那個老耿家的傭人竊竊私語,看到安甜後不敢做聲匆匆走掉的驚慌樣子。
一開始,他沒想過追究安甜曾經的身世,因為那恐怕揭開安甜的傷疤。
可如果這裡面還有安家在作祟,或者說,安家有鬼,那傅天澤不能放過他們。
他希望給安甜討回公道。
可這也需要得到安甜的同意。
如果安甜不願意再去追究曾經發生什麼,那他也就不會打著“為你好”這樣的旗號再做多餘的事。
安甜叼著血袋愣了一下。
她看著近在咫尺,看起來很冷峻,可眼角眉梢都是對自己在意的英俊男人。
他說,想為她討回公道。
公道。
他這樣直白,而且,希望等給予她公正。
而在這之前,他沒有自顧自地調查,而且先來問她的選擇。
他……尊重她的心情,努力保護她曾經發生過的人生經歷。
“我其實也想過這件事。你知道,我回安家住過一小段時間。”她剛剛被安家認回去的時候住在安家來著。
雖然安家人不知道,以為關上門小聲爭吵就聽不見,不過安甜耳朵多好使啊,也聽過零星的一些隻言片語。
她就抓了抓小腦袋就說道,“其實我剛出生那會兒他們好像就挺嫌棄我的。我之前在安家住還聽他們吵架,說是我出生的時候身體就特別弱,還特別愛哭,總是半夜的時候時不時自己就哭起來,還喜歡看空氣,就像是有人似的。”
這就很邪乎,安太太本來就不喜歡她病怏怏麻煩人,看她表現得奇奇怪怪的,而且,她哭的時候,安家人總是時不時地遇到一點奇怪的事……直到安總有一次在她的哭聲裡從樓梯上摔下來,他們就覺得這個小女兒是個晦氣鬼。
他們把她送回了老家,讓老人養,眼不見心不煩。
“我其實聽見了。安太太就埋怨安總說,非要把晦氣鬼找回家幹什麼。”
那是她聽到的安太太的唯一的抱怨。
之後,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再也不在安家的別墅裡說這些事了。
甚至想把她嫁給傅簡這傻子也不是在家裡商量的。
要不然,安甜多少能聽到,看出一些端倪。
早知道安家是這個想法,她早就翻臉走人了。
“我那時候聽她的話裡的意思,就是不想我回安家。”不過她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