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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得問當初談過戀愛的江心。
江心也不覺得單處這懷疑有點想太多,反而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慢慢地說道,“至少在我的面前的的確確是普通人。而且,他的父母聽起來也和和氣氣的。”
“你們都見家長了?”做師兄的怎麼不知道?
“不是。是在電話裡彼此問候過。”江心就說道,“不過我們彼此之間的電話不多。我對他家裡的情況瞭解得不多,知道的也只有他爸媽已經退休,有退休金,還在他的老家給他買了房。”
她臉色微微悵然,畢竟那個時候年輕的江心還曾經想過雖然遲賓的老家不是很繁華,普通的小城市,不過她是願意和他住在他父母身邊的。
到時候,她入職小城市的警局特別事務處當個女警官,然後和遲賓過平靜的生活。
可當年的事,打碎了平靜的假象,也讓她知道,愛人其實並不能夠完全地接納她的世界。
他逃走了,那也就算了。
單處微微點頭。
他沒有再提遲賓的事,相反,和安甜站在門外看了那邪道天師幾眼。
“他都承認哪些案子了?”
“那可太多了。”這種邪道天師乾的壞事都不能用一件兩件來衡量,最近單處在警局加班,給上級的工作彙報都是這個邪道天師貢獻出來的。
這次安甜的功勞很大。
要不是她再一次發現了借命這詛咒的案例,拿到線索,單處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抓住了一個邪道天師。
他一邊想,一邊隨手過於熟練地推開審問室的門,不過馬上就要關上。
可就在這時候,正趴在審問室裡默默地呻吟著的鼻青臉腫的天師也熟練地張開眼睛,看著沒日沒夜審問自己的可惡的警官。
看到單處,他打了一個寒顫,然而很快,他就看到單處背後探頭探腦的小姑娘。
“是你!”他看著安甜突然叫了一聲。
那雙充血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了說不出來的,嫌棄或者是在挑剔,是在厭惡的東西。
“失敗品。”他厭惡地看著安甜說道。
安甜愣住了,看著這個陌生的,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天師。
失敗品?
說的是她麼?
安甜茫然而困惑,定住在那裡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
單處卻反應很快。
他發覺聽到了不得了的線索,快步走到這個天師的面前。
“你說什麼?!”
“你認識她?”單處沉著臉質問。
想想這天師承認了當初在茅山派放出兇僵襲擊無辜的安甜,再看到他現在對安甜充滿惡意的態度,單處眼裡露出控制不住的殺氣。
“不至於,不至於。”安甜回過神,怕單處把這鼻青臉腫的菜雞打死,急忙過來勸。
她拼命抱住單處緊繃的有力手臂。
可這個天師沒把他們的態度放在眼裡,只是在冷笑。
“一個能長大的殭屍,不是麼。”他的聲音虛弱,說話漏風,可見是被紅毛僵給打慘了,卻一下子說出了安甜的來歷。
當看見安甜疑惑地看向自己,這天師盯著她的臉厭惡地說道,“能長大的殭屍,當然是失敗品,是廢物。”
他就彷彿覺得作為殭屍能長大是很可恥的事情似的。
雖然安甜也承認自己的確是有點跟其他的殭屍不一樣,可她還覺得自己能長大,隨著年紀的增長變成漂亮的少女,而不是給永遠凝固在一個小小的十二歲挺好的……她覺得自己都是種族超越了好麼!
她得算是殭屍進化者吧?
如果可以選擇,是一輩子當一個小女孩子,出去一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