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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處,他是……”
“就當他是陌生人。別擔心。”單處皺眉,沒再說什麼,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先本著要救人,先給這男人檢查了一下傷勢。
當確認他的傷只在頭上,而且並不是很嚴重,他把這男人背起來對安甜說道,“咱們下山。”他頓了頓,對猶豫了一下的安甜溫和地說道,“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到這個的時候,單處的臉色陰鬱了幾分,安甜想了想,覺得的確這件事對自己也沒什麼妨礙,點頭乖巧地帶著單處走山上下來。
大概是因為她上山的時候架著單處過於迅速,也或許是因為黑裙子被她擰腦袋太輕鬆,反正當他們回到了村子裡安頓的房子裡,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
王警官守了一夜,正往嘴裡灌罐裝咖啡,看見單處和安甜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山上的邪祟……”
“安安解決了。有時間你上山,開警局的車,把裡面一些東西給拿回來。”單處對王警官說道。
“明白。”王警官點頭,就看見了單處背上頭破血流的男人。
他就去警車上拿醫療箱,給這男人先上藥。
“那我?”安甜蹲在單處的身邊小聲問道,“要不要避開他?”
“避開他幹什麼。安安,你記住,你能‘活’下來,都虧了茅山派全力救治。”單處帶著安甜走到一旁,看四下無人,對微微一愣的安甜低聲說道,“誰問你當初怎麼活下來,你都可以這麼說。而且……”
他頓了頓,看著抬頭看著自己的小姑娘溫聲說道,“就算他知道你究竟是什麼,那又怎麼樣?安安,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活人,還是殭屍,熟悉你的人,還有你的朋友,都不會只因為這些疏遠你,害怕你。”
他的話一下子讓安甜清醒了。
是啊。
她的確是披著馬甲在普通人的世界混,不想掉馬。
可就算是掉馬了,就算讓人知道自己是殭屍,這也沒什麼,
大不了,回地宮去睡覺,睡個百八十年的,又是一隻好僵。
“單處,你說的對。”安甜點了點小腦袋,欲言又止,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你乖。”單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又去觀察兩個被救下來的普通人。
只有安甜,依舊安靜地站在牆角。
牆角安靜了片刻,才從後面的拐角慢慢地又走出了一個臉色微微異樣的黑髮男人。
傅天澤知道自己不應該聽別人的閒話,可誰讓單處拉著安甜直接就躲到他所在的角落,讓他聽到了這樣的事。
他想要裝作若無其事沒聽見,可萬萬沒想到,安甜竟然還在這裡,竟然沒有跟著單處一起離開。
連讓他裝作不知道,依舊粉飾太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面對面,迎著安甜緊張的,欲言又止的目光,傅總思考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怪不得你家不開燈。”他平靜地說道。
他那時候就覺得奇怪,果然不是他多心。
安甜:……?
關注的重點……就這?
知道了她是殭屍,就這麼點反應。
這就是有錢人麼?
好淡定的。
竟然還會摸頭殺。
甚至都讓她那點緊張掉馬,害怕被恐懼疏遠質問,都,都白搭了。
安甜看著近在咫尺的傅天澤,欲言又止。
就……單處再敏銳也只是活人,他們倆剛剛說話並沒有察覺到角落還有人。
可安甜的鼻子多靈啊。
她都聞到了。
也在一瞬間想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