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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黑暗的房間。
只有一點黑暗流淌出來,靜謐到安靜,淡淡的陰冷撲面而來。
單處沒說什麼,直接推開門。
門口,幾乎是緊貼著房門,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高高的年輕人。
他不知道已經站在那裡多久,無聲無息垂著頭,融入到黑暗裡,直到大門推開,直面近在咫尺的單處。
這樣突兀地站在那裡的年輕人,頓時讓林小姐發出了一聲害怕的叫聲。
面對幾乎跟自己臉對臉的年輕人,單處臉色都沒變,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往門外一扯,年輕人微絲不動。
單處垂頭,看到年輕人手腕上,除了自己的手,還有一隻黑色的滿是血汙的手,從後面緊緊地拉住了他。
他再次用力,就看見那隻手動了動,從年輕人的背後,緩緩地露出了一張慘白扭曲的臉。
那張臉在黑暗裡也奇怪地清晰,映入每一個人的眼睛,林小姐的尖叫已經連綿不絕,安甜卻眨巴著眼睛,就看著單處二話不說,一巴掌抽過去,掌心雷!
一道雷光在單處的掌中炸開,把那張臉抽得啪地就偏開……這看見邪祟先給一耳光怎麼那麼眼熟呢,哦,是茅山派單處那一脈的不傳之秘來著。
親切!
眼看著那女鬼捱了一掌心雷頓時渾身冒煙兒摔在地上,尖叫著想要爬走,單處懶得先去管那女鬼,先把被女鬼鬆開頓時搖晃了一下的年輕人拉扯出了他的房間,又是一巴掌抽在年輕人的頭頂。
安甜唯恐那女鬼跑了,竄過去,熟練伸手。
一聲刺耳的尖叫。
小姑娘順便堵嘴,順手一撕……
女鬼身首異處。
房間裡噴濺出大片黑色粘稠的血跡。
一顆女鬼的腦袋被堵著嘴扣在地上,安甜捂著女鬼的腦袋,看見她沒聲兒了,轉頭,站在血泊裡,對單處露出怯生生的僵硬笑容。
沒擾民。
單處:……
單處沉默了一下。
安甜已經順手把女鬼的腦袋放在邊上,急急忙忙去摸屍。等摸出陪葬品,她把陪葬品往自己的包裡一塞,嫌棄了一下這陪葬品有點簡陋,這才發現這次被撕裂的女鬼竟然還是個黑裙子。
既然是這樣,那安甜就順手給搜魂。
她的手指刺進女鬼的腦袋,細細地搜了搜,眼前一片片的畫面,回頭,就跟單處報告說道,“還是黑裙子!”
這些黑裙子竟然還都挺努力的,而且,看著樣子竟然還真是衝著年輕的男性來的。
不過這種事都交給領導思考,安甜沒多在意,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撈起搜魂過後破破爛爛的女鬼的腦袋,詢問地對單處問道,“單處,你還要不要也搜魂?”
不搜魂,她就把這女鬼收起來了。
順便,林小姐是單處的客戶,這女鬼她不要。
她就要點陪葬品就行。
兩萬塊,這次是單處的。
殭屍用淳樸的,不爭不搶絕對不貪財,講究!的目光站在黑暗散去,慢慢地露出了一些光亮的房間裡。
才跑過來的林小姐看著這滿地黑色鮮血,還有身首異處的女鬼,還有抱著女鬼腦袋不好意思的小姑娘,想想剛剛女鬼被堵嘴撕碎,頓時呼吸急促。
她忍不住離安甜遠了點。
也離單處遠了點。
就……雖然很有安全感,可現在再想想看,似乎只能遠觀……
在林小姐遺憾又敬仰的目光裡,單處笑不出來了。
他垂頭揉了揉眉心,默默懷疑了一下自己恐怕這輩子是要在警局孤獨終老。
他一邊讓安甜把女鬼給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