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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甜的小身影融入到冰冷的黑暗裡,想想她賣給許大師的一張十萬塊的護身符,這小財迷竟然沒說要跟自己收費,他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因為已經是大晚上,他不好隨意進女孩子的家,就站在防盜門敞開的門口,看著安甜再一次從黑暗的房間裡出來,在樓梯口感應燈的光線下,把兩枚護身符拿給他。
“不收費。”安甜希望傅總平平安安。
她心裡很感謝他。
就比如今天的迎新宴,她手足無措。
可背後有人在告訴自己該做什麼,安甜覺得自己的心裡一下子安穩了下來。
她認真地把符籙送給傅天澤。
高大的黑髮男人垂頭看了看舉到自己面前的雪白的小手,點了點頭接過護身符,也沒提錢的事,就叮囑安甜說道,“
“哈?”安甜震驚地看著傅總,像是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一個人住不能隨便給人開門。大半夜,你知道外面敲門的是誰麼?”
這和安甜是個女孩子沒有關係。
而是獨居的人,無論怎樣也不應該這樣沒有防備心地給人開門。
清清冷冷沒有空調卻似乎還是很陰涼的房間裡,傅天澤一邊準備報警,舉報一下外面那奇奇怪怪的傢伙,一邊跟安甜嚴肅地說道,“以後就算知道外面的人是我,也不要隨便開門。”
他看著安甜簡直髮愁,才要打電話,就看見安甜蹭過來,小聲說道,“你身上有陰氣。”
傅天澤的手機突然打不下去了。
他在手機的光線下垂頭看著安甜。
“樓道里也有陰氣的氣味。不過……”安甜覺得這味兒有點熟悉。
肯定是最近聞到過的。
她正捂著小嘴巴在回憶到底是哪兒聞過這充滿了血腥味的氣味,傅天澤卻一下子想到了剛剛那詭異的黑暗,還有那不緊不慢勻速上樓的腳步聲,還有……當他開啟燈光,那突然停留在六樓沙沙轉圈的腳步聲。
這讓他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看著安甜低聲問道,“熟悉?是有什麼來找你報復?要不要給單處打電話?”
難道是安甜收了哪個邪祟,讓邪祟的親朋好友找上門?
要不然,怎麼會感覺氣味熟悉。
這小姑娘最近忙著賺錢積極肯幹,得罪邪祟合情合理。
安甜思考著,微微搖了搖頭。
“我出去看看吧。”她小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她覺得還是出門把這個血腥味很重的邪祟給收了最好。
一邊說,她就一邊準備開門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她家的房門突然被輕輕地敲響。
三下。
輕輕的,細微的,禮貌又不擾民。
三下後,門外鴉雀無聲,像是在禮貌等待。
可這輕輕的三下,卻讓傅天澤推開安甜,臉色冰冷地走到門口。
門口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他手裡捏住安甜送給自己的護身符,透過門鏡往外看去,想看看外面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入眼的,卻是一片刺目的血紅。
片刻,那血紅對上了傅天澤的眼睛,轉動了一下。
傅天澤很快離開門鏡,眯起了眼睛。
門鏡裡,他看到的應該是一顆血紅色的眼睛。
這麼血腥恐怖的眼睛,明顯不是善類。
“我來開門。”安甜才不管什麼血腥恐怖,還往門鏡裡看進來的眼睛,直接開鎖,開啟門。
當房門被推開,混合著陰冷與猩甜血氣的味道撲面而來,一個正垂下頭的黑髮的年輕人站在門口,背後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