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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解釋,這男人卻已經打斷他的話,惱火地說道,“好奇?有什麼可好奇的?大半夜的翻牆進來,有這功夫,不如好好多看看書,多做兩道練習題!跟我出去。”
“我們開學就上大學啦。”
卓月意外地看著安甜。
她記得安甜是一隻社恐來著。
難得在這麼被人家學校的看守當場抓獲的時候,安甜還有勇氣說這有的沒的。
中年男人沉默了。
“大學更得好好讀書。掛科不丟臉麼?”他轉身,冷冷地說道,“出來吧,我送你們出去。”
他臉色不怎麼好看,轉身要帶著他們離開。
傅簡先急忙答應了一聲,順從地跟著中年男人走。
四個小夥伴兒老老實實地跟著男人準備離開走廊下樓。
走廊前方,男人提著的燈光照亮了一片不大的地方。
卓月抿著嘴角,想到鄭義還不見蹤影,想到這位老師應該是留守在學校的看守人,忍不住就問道,“老師,那前兩天……”
她的話,突然在男人微微側頭看向她的目光裡,戛然而止。
卓月的目光落在地上,突然臉色慘白。
手提燈的燈光照耀的那一小片光暈下,這男人他……
沒有影子。
“怎麼了?”
中年男人卻似乎沒有察覺卓月的停頓,側頭皺眉問道。
卓月臉色發白地看向他。
燈光之下,中年男人偏著半張臉,臉色說不出的蒼白陰森。
“我,我是說……”她急忙求助地去看安甜。
安甜猶豫了一下,顧不得自己不習慣和人接觸握住卓月的手,順著她的問題說道,“前兩天我們一個同學在這棟樓裡失蹤了,我們過來看看。對了,您看見他了麼?”
卓月反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她抿了抿嘴角,沒有拒絕,小聲安慰說道,“沒事的。”
順便,她就遺憾地看了中年男人手裡的手提燈一眼……看起來挺值錢的,可惜不能搶走,不,不能摸屍。
在漸漸沉默下來的氣氛裡,安甜就嘆了一口氣,跟似乎在思考的中年男人說道,“我們問了幾個跟他同行的同學,他們說他們只來了四樓。如果教室裡找不著人,那我們可能還得去辦公室,去衛生間找著。對了,你們這兒……廁所裡有原住民麼?別打攪了。”
“哈?”粗枝大葉完全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的石磊詫異地問道。
廁所裡的原住民是什麼意思?
還有誰會住在廁所裡?
“……沒有。”在卓月戰戰兢兢的目光裡,中年男人似乎沒有因為安甜這些問題引發什麼反應,相反,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原來是來找那大小夥子的?跟我來。”
他重新轉頭,提著手提燈走在走廊上。
這一回,連兩個男生都發現情況不對了。
那不大的只照亮了一小片區域的燈光之下,男人沒有影子,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
“安安,怎麼辦?”
“沒事。他身上沒有孽氣。也沒有惡意。”安甜低聲說道。
可她的話正證明了面前這個中年男人並不是活人。
卓月得緊緊抓著她的手才能走路,卻見她們直接走到了走廊的最裡端的一個空蕩蕩的教室之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個年輕人的腳步聲驚醒了什麼,本來還黑壓壓寂靜的教室突然亮起一片燈光,很快,教室裡就傳來了一些唸書的稚氣讀書聲。
中年男人提著手提燈垂頭站在黑暗裡,不遠處的教室燈火通明,卻照亮不到他的身上,卓月抓著安甜的手,忍著恐懼,往教室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