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的風霜雷電一樣,所經之處必一片人仰馬翻,慌得眾人趕忙勒緊自家馬韁給它讓路。
厲隨打了個呼哨。
踢雪烏騅從矮坡一躍而下,落地時,堅硬的四蹄牢牢釘在地上,前腿微微彎曲,整匹馬呈現出一種即將生出雙翼、踏雲而行的完美流線姿態,漆黑皮毛被細雨浸得油光發亮,威風極了。
後頭的車隊:“哇!”
所以這個賞景日,在許多文人的詩與畫裡,都出現了一匹黑色無敵的馬。
山裡的雨很小,比牛毛還要更細幾分,倒更像是貼在面板上的水霧,路也泥濘。
而像這種泥濘的小路,車馬是一定上不去的,只有靠著自己慢慢往上爬。
厲隨收住馬韁,問懷裡的人:“你先前是怎麼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