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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萍在邊上站著,想就這事和太后說說情,李掌櫃他們走了,確實是沈續霖的手筆,但這事也怨不得他,如果李掌櫃真的問心無愧,受了沈續霖排擠才走的,定然會寫信向太后告狀,怎麼可能默默無聞就這麼走了。
沈續霖卻未辯駁,而是說:“既然在太后娘娘眼裡,草民人品如此不堪,為何還要用我。”
他從未掩飾過他的商人本色,甚至當初和嘟嘟在一起時,他也不曾掩飾過,他以為太后在明知他的為人情況下還願意用他,是認為他瑕不掩瑜,沒想到太后對他的看法從未改變過,他這幾年兢兢業業為她擴充生意盈利建設濟慈堂和女學,到頭來就得了她一個不擇手段/利慾薰心的評價。
太后也不想承認,她可不就是無人可用了嘛,沈續霖有生意頭腦卻不夠仁善,林芷萍夠仁善也有能力,但她不是經商的料子,至於她的親生女兒,那就是個只會吃飯的傢伙,她若是能交給別人,也不會用沈續霖這個劣跡斑斑前科甚多的生意人了。
林芷萍看不下去了,她代為解釋了幾句:“李掌櫃他們離開是事出有因的,沈掌櫃一來便將他擠得退居二線,李掌櫃心裡有些怨氣,後來在天衣閣的經營模式上起了些糾紛,因為他們的疏忽導致一批貨出了問題,沈掌櫃自掏腰包墊上了,作為代價李掌櫃便離開了……”
這麼說來其實還是有沈續霖逼他走的意思,畢竟沈續霖家大業大可以自掏腰包彌補虧空,李掌櫃卻不行,而且本就是他失職,沈續霖讓他走他也不敢去太后跟前告狀。
太后瞪了眼林芷萍:“你別說話!我還沒查你那邊的呢!”
這件事情林芷萍當初怎麼沒和她說,如今卻為沈續霖說話,事實到底如何她也不知道,這些年沈續霖和林芷萍雙方是有資金往來的,該不會兩個人串通起來騙她吧!
蕭藝拍拍愛妻的手背,讓她消消氣,氣頭上說話容易傷人,還是他來說吧。
“芷萍別多心,你姑母是氣著了,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又對沈續霖道:“你先起來說話。”
沈續霖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蕭藝清明卻暗藏鋒芒的目光,便知道他不一樣了,他不是天生的傻子嗎?這都能治好?怎麼外頭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啊。
“多謝上皇體恤小民。”
蕭藝笑了笑,溫聲道:“天衣閣是太后多年的心血,從她幼年時便開始經營了,她設立天衣閣的初衷並非盈利,只是想發展自己的愛好,盈利是順帶,你如今這種經營模式,已經主次顛倒了,我聽太后誇過你,說你幫她賺了不少錢,但她名下其他的生意你隨便動,天衣閣畢竟不同。”
沈續霖對他鞠了一躬,道:“這些草民都知道,可草民接手天衣閣的時候,它就已經是純粹的盈利商鋪了,太后娘娘也已經很多年沒有為天衣閣畫過圖紙了,一直都是畫師在畫,您的愛好還在麼?”
天衣閣設立之初,每張圖紙都是太后親自繪製,交給繡娘製作,她還得全程督工,所以天衣閣出道即巔峰,出戰即封神,後來再如何也沒有那樣的驚豔了。
因為她長大了,她有很多事情,不能外圍著天衣閣轉了,而且她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了,擴充了很多生意,也是為了減輕天衣閣的壓力,她並不希望天衣閣成為純粹盈利的商鋪,還是希望能保持她的初衷,
可這就是個矛盾之處,她不希望天衣閣成為賺錢工具,它偏偏是她名下最賺錢的生意,後來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再畫設計圖了,天衣閣高價聘請畫師,從一開始的她設立主題,讓畫師按著她的理念來畫,交稿後她檢查,挑優質的出產實物,到後來她確立每季的主題,不再檢查篩選,讓底下人自由發揮,再到後來她去北疆把鋪子交給沈續霖,幾年都沒有看它一眼。天衣閣當然會脫離她的掌控,變成她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