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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兒走後,蕭藝鬆了一口氣,拉著愛妻回家,大白天的就關著房門躺在她腿上,感慨:“那小丫頭可算是走了,家裡終於清淨了。”
太后撫著他的臉,“你這話說的,清姐兒乖巧可愛,又不吵鬧,有她在家裡熱鬧了不少,怎麼就礙你眼了?”
蕭藝道:“吵是不吵,就是礙眼,以前嘟嘟跟著咱們我都嫌她礙眼呢,不過那是咱們親生的,礙眼也只能容著她了,這個可不是親生的,她有親爹孃老住咱們家幹嘛呀!”
太后掐了一把他的老臉,蕭藝嘶的一聲,惱道:“痛死了!你下這麼重的手!不怕把我掐壞了啊”
太后嫌棄道:“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十七八的小夥子臉嫩嗎?你都一把年紀皮糙肉厚了。”
蕭藝最近對老這個字分外敏感,立刻從榻上蹦起來,威脅她道:“好啊!你又說我老,來來來,讓你看看我的雙修大/法,別求饒啊!”
“幹什麼你!現在還大白天呢!”
“白天怎麼了,礙著誰了!”
太后掙脫她去了窗邊坐著,讓他老實些,又開始說教:“你都兩天沒去軍營了,這才奮鬥幾天呢,就開始偷懶了。”
蕭藝道:“我這不是在家裡陪你嘛,現在軍營也沒什麼大事,這主帥當著也沒意思,我想換地方呆了。”
“你想回京城啊,還早呢。咱們年底再回去吧,回了京城咱們也呆不久,天天呆在宮裡還不如在這兒自在呢。”
蕭藝道:“我想阿瑞了,要不咱們去找他吧,和他們結伴同遊,我也想去闖蕩江湖。”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個江湖夢呢,但他們身份特殊,不能像林瑞一樣自在,如今年紀大了,他們身上的擔子也卸下了,其實蕭藝是一直沒什麼擔子的,只是她有,但她為了陪他來軍營,把手裡的事業都交出去了,如今便是四處遊玩也沒關係吧。
“七哥應該會很嫌咱們吧,他和齊銘閒雲野鶴的,帶上咱們多累贅啊,你還好,功夫跟得上,我養尊處優的,他們怎麼會願意帶著我,還是算了吧,咱們要闖蕩江湖自己也可以去嘛,不過咱們很久沒有去過洛陽了,明年怕是沒機會,後年吧,後年春天咱們去洛陽看牡丹花,若是有緣說不定能碰到七哥他們。”
夫妻倆便興致勃勃的來規劃,天下這麼大,他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呢,趁如今還走得動,便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吧,走不動了就回京養老。
其實繁盛之地他們基本走完了,剩下些都是世人眼中的窮山惡水,但太后知道,越是窮山惡水越能領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個李太白一個徐霞客,便是中國歷史上最熠熠閃光的兩個旅行者,只是在車馬不便的古代,少有人願意跋山涉水,是秦淮河不美了還是朱雀街不香了,要跑去那窮山惡水的地方體驗生活。
所以當蕭藝聽說她想去黔地的時候,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黔地?就是那個窮山惡水毒蟲遍佈的地方?去那兒幹什麼呀,咱們若是坐馬車去,說不準還被當地刁民殺人劫財呢?”
太后該怎麼和他解釋後世有一首歌叫彩雲之南,那是多少人心中的淨土聖地啊。
蕭藝把大梁輿圖拿出來,提了支筆在上頭圈圈畫畫,“黔地不能去,窮山惡水出刁民;蜀地也不能去,巴山蜀水淒涼地;苗疆也不能去,苗人擅蠱,全是毒蟲,你最怕蟲子了;湘地,我知道湘西趕屍,大概是在這一塊兒?那咱們就去旁邊的荊楚之地吧,咱們還沒去過呢!”
蕭藝在輿圖上圈圈叉叉,把邊緣地帶全劃了,最終鎖定在荊楚一帶,太后看著某個地方感慨良多,那曾經是她的故鄉,她來了這裡之後卻再也沒有去過。
“好,明年再看吧,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若明年沒什麼事情,咱們就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