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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陽宮請過安後,惠妃和德妃同路了一段,這兩人從進宮開始就在比,家世相當,進宮位份也相當,又同時生了兒子,如今還是平起平坐緊挨著,本來都想分個高下,但眼下蘇氏壓在了她們頭上,這兩人也同仇敵愾起來。
“那位也太有本事了,太后都治不了她,這個孩子來的可真及時。”
秦德妃憤憤的掐了一把路邊常青樹的葉子,這口氣怎麼忍得下。
周惠妃道:“她一個人佔了大半恩寵,懷胎也正常,只不過啊,頻繁懷胎對身子可不好,能不能生下來還不好說呢。”
蘇氏再生一個,無論是男是女,勢頭都直逼皇后了,不必她們動手,後宮多的是人不想讓這個孩子出生呢。
蘇貴妃也坐著軟轎回了蘊華宮,她剛診出有孕,太醫說要靜養,可陛下卻沒有和她一塊兒回來,今日太后和太上皇回宮,陛下要和皇后娘娘大皇子大公主一起享天倫,她和昀兒是不配留在那兒的。
皇帝人不能跟著她走,但心已經去了,晚上和父母一塊兒吃過晚飯後,太后本來還想和他說說正事,他說爹孃舟車勞頓,有什麼事明兒再說,今夜早些休息吧,便早早告退。皇后怕他難做,和他一塊兒出的門,只不過出門後夫妻倆便分道揚鑣了。
皇后陪著兒子走了一段路,到了御花園分叉口便讓宮人護送兒子去皇子所了,她帶著女兒回坤寧宮。
蘊華宮的燈火還很亮,皇帝大步流星走進去,蘇寶兒正斜靠在床上,見他進來有些動容,卻未起身行禮,皇帝坐在她床沿,問她是不是很難受。
蘇寶兒柔柔道:“還好,只是身上乏力,陛下怎麼過來了,今日太后娘娘和太上皇回宮,您不要多加陪伴麼?”
“爹孃已經回宮了,敘天倫也不急在這一時,倒是你,白日裡臉色便不好看,太醫開了什麼藥,你吃過了麼?晚上吃的什麼墊肚子?”
“太醫開了幾帖藥性溫和的安胎藥,我吃過了,晚飯便吃不下多少了,又有許多忌口的,只吃了幾個燕餃罷了。”
“這怎麼成,就吃這麼點兒怎麼熬得住,小廚房還有沒有吃的,拿些過來。”
皇帝對著蘇寶兒說的,伶俐的小宮人已經去拿了,端了盅鮑/魚冬瓜盅過來,還有晚上蘇寶兒沒怎麼動的飯菜,都還熱著呢,給娘娘當宵夜吃。
皇帝讓人舀碗鮑/魚盅來,他親自喂,“我親自喂的,你給面子多吃幾口好不好?”
蘇寶兒孱弱一笑,他餵了多少,她都悉數吃下了。
這一夜他自然又是宿在蘊華宮的,蘇寶兒推脫了一番,“太后娘娘不大喜歡我,如今我懷著胎,可不敢再留你了,要你尋個別的去處?”
以前她是絕不會把她往外推的,可今時不同往日,太后面前怎容她造次。
皇帝道:“母后不會管這些,只要你不越到皇后跟前去,她不會多說的,放心。”
爹孃此次回京是有正事要做的,也不會在宮裡呆太久,他尋思著還是早些把爹的職位安排好,爹孃去了北疆,少說年不會再管他。
皇帝思及此處,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怎麼能盼著爹孃走呢。
太后也確實沒時間管後宮這些破事,她天天都傳壽王妃進宮,和皇后一起商量濟慈堂和女學的事情,皇后還要管宮務,外頭的事情壽王妃一直在襄助她,兩人都有經驗了,太后要全盤交給她們,她們雖然覺著會很吃力,但連林芷萍都能一個人管著南邊,她們兩人還管不住北邊,可就讓太后見笑了。
與此同時太后也和皇帝說過了,一個是蕭藝要去北疆軍營的事情,給他找個好職位,他去了就能上任,另一個就是林芷萍,她接手了南邊的兩所女學和濟慈堂,也該讓她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憑什麼讓人家一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