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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續霖沒想到自己請客喝酒喝了一肚子氣,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二世祖,還想看他怎麼死,他倒是要看看許家做了鹽運生意會怎麼死!
隨行的小廝清風勸了他幾句:“許公子就是混不吝的,您和他置什麼氣?和他撕破臉也就撕破臉了,他不是個知恩會報的,日後也指望不上他什麼,但是和其他公子還是得維持好關係的。”
他從小跟在大爺身邊,知道大爺經營人脈有多不容易,來了金陵是從頭開始,為了融入金陵的公子圈,他費了多大心思,可不能為了一個許耀祖壞了他的人脈關係。
“你放心,許耀祖一個人還影響不到我的人脈圈呢。”
許家是金陵土著,其他幾家的公子許耀祖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如果和許耀祖鬧掰了,其他幾個可能也會和他遠著些,但這只是年輕人的義氣罷了,他們家裡的長輩自然會教他們,生意人最不需要的就是義氣。
清風沒有再多說,跟著大爺在夫子廟附近走了一圈,吹著秦淮河畔的香風,一直到河上燈火闌珊了,他們才回轉。
回到烏衣巷的宅子後,下人說天衣閣的掌櫃捎了口信來,請大爺明日去天衣閣商談合作事宜。
這一晚上的煩心事,終於有了個好訊息,沈續霖臉上露出了欣然笑意,說知道了,回房洗漱安置,清風伺候他睡下後才去了耳房睡,心道大爺還是在惦記公主吧,畢竟當初那樣情深,大爺不是不愛公主,只是他揹負的太多,公主可以只問風/月不識世故,他不行啊。
意氣一大早沈續霖便去了鋪子裡,琢磨著天衣閣該開門了,這幾日不是上新日,天衣閣應該沒有那麼忙,便溜達過去,他開的鋪子也在上元街,走路過去也不遠。
和沈續霖面談的是天衣閣的二掌櫃,一個叫李平的人,大掌櫃姓杜,聽說以前是太后的侍女,很早就出來幫太后開鋪子了。大掌櫃日理萬機,一個小小的合作鋪子,還不值當她親自面談。
李平給出了他們的章法,大概就是每年交多少授權費,沈續霖那邊收舊衣賣舊衣都有個定價區間,沈續霖又再拉扯了一下,直到談到雙方都能接受的程度,便把條文簽了,算是生意談成了。
沈續霖道:“鋪子我已經在看了,近日便會放出訊息去準備收舊衣裳,若是有人問起,還望貴店幫著說一聲,新店開張時我會辦個開業大典,邀請貴店一同剪綵,皆時還請貴店賞個臉。”
李掌櫃道:“這是自然,沈老闆思慮周全,咱們也希望貴店能做好,能合作共贏。”
一番商業的互捧後,李掌櫃送了沈續霖出門,天衣閣的掌櫃不是一般生意人,也不興商場那一套,沈續霖說想請他們吃個飯,他們也不接茬,只說店裡忙走不開。其實他們店裡員工福利很好,經常組織聚餐,一個大家庭和和睦睦的,還真不稀罕這種應酬飯局。
從天衣閣出來,沈續霖口袋裡揣著和天衣閣合作的契約,腳步都輕盈了幾分,和天衣閣合作盈利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想借機搭上太后那根線,只要太后看到他的潛力,一定會讓他經營更多專案的,陳華他們可以做太后的掌櫃,他也可以,背靠大樹好乘涼嘛,他倒是要看看,許耀祖怎麼扳倒他。
另一個原因,他也想回京看看她了,聽說她再定了親,還是以前那個侍衛,他不怕,當初她會為了他放棄那個侍衛,他可以再讓她放棄一次,離她成婚還有兩年多,日子還長著呢,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認輸。
回到自家的鋪子裡,夥計在門口招客,見到他便迎上來說許老闆來了,在樓上等他,沈續霖點了點頭,去樓上見客。
許老闆是個精明銳利的商人,不胖不瘦中等身材,留著山羊鬍,穿著一身暗紫色繭綢衣裳坐在桌邊喝茶,左手大拇指上戴了個玉扳指兒,一隻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