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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太上皇親臨榆樹衚衕林家,林家人受寵若驚,今日不是休沐日,林琰去衙門了,二老這幾日在林琛家住著,林家只有林夫人和三個子女在,便在後院招待的他們,反正太上皇也是婦唱夫隨,不需要讓男主人單獨招待他。
“前陣子事忙,燁哥兒受傷我也沒來看看他,聽說已是大好了,走路還難受嗎?”
林燁已經能站走能走了,但是方才他下跪行禮時,太后看出了他的吃力,也免了他行禮。
林燁多謝太后關懷,自信堅定道:“好多了,如今正在做康復訓練,聽神醫說好全後能走能跪,只是不能做劇烈運動了,但於我來說,已是萬幸了。”
太后點點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好生休養著,後年和你弟弟一同去參加春闈,給你們家再奪兩個進士回來,給你爹孃長臉。”
林家二房家風清正,養出來的孩子也根正苗紅,上一輩就林瑞混了點,這一輩就一個林芷萍犯了左性。
太后又問了幾句林熔的學業:“熔哥兒我見的少,如今在家中閉門苦讀麼?可有心得?”
林熔對這位尊貴的堂姑母有些敬畏,不比兄長能笑臉回話,他也摸不準太后說的心得是啥心得,只老實道:“原院的先生說我學問紮實,再呆在書院先生也教不了什麼,只是覺著有同窗相伴能互相激勵督促學習,在家中便全看個人自覺了,我覺著呆在書院和呆在家裡也差不多。便留在家了。”
太后點頭稱讚,“你們兄弟倆都是讀書苗子,在家中兄弟二人互相扶持,有何不懂的也能請教父親祖父,也是極好的。”
四老太爺也很喜歡二房的侄孫,說他今日臨時起意跟著女兒過來,忘了把他新得的兩塊硯臺帶來,就該給這兩孩子才是,他家沒一個讀書苗子,給他們也浪費了。
林夫人道:“四叔人來了便好,哪裡還能拿您的東西,年輕人,讀書便用心讀,用什麼筆墨紙硯不是用。”
“話是這麼說,用著好墨好硯讀書也更有勁兒嘛,我回家就讓人送來。”
林夫人推辭不得,讓兩個兒子謝過叔祖父,二子遵命行禮。
關懷過了兩個侄兒,太后才看向了林琰家這個難纏的侄女兒,之前又是吵著要嫁給皇帝,沒如願又想跟著她做生意,太后沒搭理她,這兩年她安安分分的,如今再見到,才驚覺這丫頭和嘟嘟同齡,也還沒定親。
嘟嘟是公主不愁嫁,林芷萍這官家女拖大了可不好,難道林家也想把她養成老姑娘嗎?
“芷萍近來在忙些什麼?”
林芷萍可算等到太后問她了,說道:“我這兩年都在學習官家理事,打理我孃的嫁妝鋪子和家裡的田莊,也學的有模有樣了,家裡的鋪子比往年盈利還多了些呢。姑母,您曾說過我若想跟著你,要拿出本事來,如今也兩年了,您可要驗收成果?”
太后看了眼面有難色的林夫人,對於林芷萍如此執著要跟著她做生意的勁頭也很疑惑,林家就出不了經商的種,便是林瑞離經叛道,在外頭會行些倒賣貨物之事,但大多是掛在齊銘名下,士農工商,他是世家子弟,若沾了商字,不僅給家中蒙羞,後人想科舉入仕也會因此受詬病,雖然他不會有後人,但身為世家子弟的驕傲還是不能丟下的。
連瀟灑叛逆的林瑞尚且有顧忌,林芷萍為何如此決絕,以前她說是因為兄長受她連累傷了手腳,她想自立門戶,日後能照顧兄長,如今林燁好起來了,她還在執著什麼呢?做目下無塵不食煙火的大家閨秀不好嗎?
太后問出了心中疑惑,林芷萍卻不說話了,大概是這會兒人多,她有些話不好說,林夫人拉住了她,讓太后別理她說的胡話,她就是太閒了,每日想些亂七八糟的,待她成親了便好了。
“芷萍的婚事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