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
“諸位聽我說。”寒敬之打斷百官雜七雜八的辯駁。
“今日召諸位前來,就是想一一解釋清楚,太師是如何用毒操控皇上,將皇上視為傀儡,戲耍百官的。”
太后的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眾人聽聞幾乎驚訝的跌倒在地上,再看向枷鎖披身的太師,已經如同面對洪水猛獸。
贏裘攥著兵刃的手冰涼,他對□□頂多是個一知半解,如今聽霖王一說,也是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這裡面最平靜的要屬裴鈺了,所有人裡他是最早懷疑太師的,也是他最早堅持要將太師控制起來,這才造就瞭如今主動的局面,他不像贏裘粗枝大葉,即便寒敬之沒有告訴他什麼,他也大概猜出了全部的□□。
太師冷笑了一聲,犀利的目光投向寒敬之,他今時今日一敗塗地,全部都是源於漏算了此人,沒想到他會回來篡位,沒想到他這個篡位如此兒戲,更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抱上這條大腿,還讓這條大腿心甘情願的出生入死。
“長荊,你可承認你身為北苗宗骨的大弟子,將北苗邪魔的障用在了年幼的皇上身上?”寒敬之問道,順便瞥了一眼蕭夙機。
蕭夙機立刻皺起了眉,像是十分擔憂似的,虛弱的趴伏在了龍案上。
太后左右緊張,見蕭夙機反應如此不善,更是擔心太師會對皇上不利,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針鋒相對,你死我活呢?
長荊被用了藥,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連木製的枷鎖都壓得他肩膀痠痛,他知道今時今日危在旦夕,倒也光明磊落了許多。
“我會用障與宗骨沒有半點關係,都是我自己從北苗的古書上研究的。”
蔣一白怒道:“你這是承認控制皇上了!”
太師看向蕭夙機:“皇上年幼可欺,胸無建樹,我既沒有篡位,也沒有殺害皇上,只是希望皇上早日一統天下,這也是我身為太師的職責。”
大理寺卿質疑道:“你不是為了北苗來顛覆我大祁吧?”
太師搖了搖頭,與高高在上的太后對視一眼,卻沒有選擇將太后也供出來,他不留情面的將目光移開,對蕭夙機道:“我恨不得大祁的火燒遍北苗的每一寸土地,恨不得七年前的硝煙一遍遍在我眼前重複,恨不得霖王殿下的劍沾滿北苗人的鮮血。”
他說的,便是他和太后共同的願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他不想篡位,不想當皇帝,但他希望蕭夙機不是個慈善之輩,一個帝王的野心就應該高入雲霄,他的利爪應該伸向每一寸土地,他不能有一絲的留情,不能有一絲的憐憫,因為這世上沒有誰是值得同情的,軟弱被人欺,這是人之本性,這些年來沒有人比他更深刻的懂得這一點,就連菡萏,也是後知後覺。
他唾棄早些年行俠仗義的自己,更唾棄自己幼稚可笑的善心,他對師父的尊敬與愛戴,換來的是直插入肺腑的毒骨釘,他對大哥的信任與親近,換來的是奪妻之恨,臣服之辱,他如此憎恨那個時候,菡萏卻無比懷念著,這就是他們的不同了,所以註定會走向今天這個地步,而非是誰對誰更無情。
蕭夙機一向很少說話,此刻才認真道:“朕一向沒有野心,只希望百姓過安生日子,怕是因為這句童言,才讓太師決定對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