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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亂做一團,方錦皺了皺眉,他又低下頭看了看懷裡剛剛睜開眼睛的雪狐,那眼神透亮清澈,彷彿蘊藏著無限的力量。
“真是可惜,還想多陪你一會兒的。”他憐愛的摸了摸雪狐的頭,哪怕他已經累得手指發抖。
“或許沒時間跟你解釋了,紅姬,我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無論我在哪裡,無論我是生是死。”他頓了頓又道:“我不後悔遇到你,更不後悔這麼做,我只是後悔,和你錯過的十多年。”
官兵在暗衛的幫助下,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方錦藏身的暗室,他們根本不需找到開啟暗室的機關,暗衛門運起內力,硬生生的將厚重的石板劈碎。
碎裂的石塊順著石階滾落下來,外面明媚的日光透過石板照耀進暗室。
塵煙四起,方錦下意識的捂住了雪狐的口鼻。
“方錦,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官兵衝著方錦道。
方錦太累了,幫助阮紅姬復活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你們是霖王的人?”方錦強撐著站了起來,現在他已經逃不出去了。
官兵冷笑:“我們是皇上的人,霖王殿下也是為皇上辦事。”
方錦點了點頭,他大概也挺百姓們說過皇上和霖王的關係,想必傳聞屬實,沒想到兩個男人都能在一起,而他和阮紅姬的路卻走得那麼艱辛,怪只怪他們出身不好,一直在淤泥裡面打滾。
“可以給我一天的時間麼,我要處理寺中之事。”方錦請求,除了處理寺中的事,他還想和阮紅姬多相處一會兒。
官兵好像是聽到了天方奇譚,氣的差點從石階上掉下來:“方錦,你現在可是階下囚了,你蠱惑國家要員,大肆在汴州培植傀儡人偶,你和斂血山莊也脫不了關係!”
方錦一抬眼:“斂血山莊的事和我無關,施蛋我也只是同情,我這些年只有實驗妖修捉過些人,但都是無家可歸瀕死的窮人,我做主持的這些年,無愧於當地百姓,也無愧於佛祖。”
官兵用刀指著方錦,怒道:“你做實驗的那些人,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願不願意變成不人不獸的怪物!”
雪狐微微抬起了頭,眨著眼睛安靜的看著透過石板的陽光。
方錦也憤怒:“我要是不拿他們做實驗,他們也會死,他們只會感激我救了他們的命,他們才不是怪物!”
有兩個官兵拿著鎖鏈下來,狠狠的將方錦捆了起來。
方錦真的沒有力氣掙扎,他太累了,連動動手指都不願意,但只要等他恢復過來,憑他的武功,一定可以逃出來的。
雪狐揚起了脖子,望著方錦被拉扯的漸漸遠去的背影,它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
“小姐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方錦回頭,留給雪狐一個深刻的,無比愛戀的眼神。
“什麼亂七八糟的!”官兵啐了一口,扯著方錦,跌跌撞撞的出了暗室。
那隻縮在石床上的雪狐他們並沒有在意,只當是方錦養的禽獸,所以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看收兵走了。
雪狐從石床上站了起來,它還很虛弱,但意識已經清晰,它衝著外面輕微的叫了一聲,然後顫顫巍巍的往下走,它走路的姿勢很古怪,既想用後肢站起來,又不得不在地上爬行。
它覺得似乎能窺見天光,又感到霎時間遁入黑暗。
次日天明,前來被查封的靈隱寺感懷的百姓們,在寺門前發現一隻雪狐的屍體,那雪狐的額頭帶著乾涸的血痕,好似是硬生生撞死在了寺門前。
百姓們覺得這隻死在佛祖聖地的小狐狸不詳,於是便在山上隨便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他們懷念靈隱寺的主持空介大師,於是每日自發的打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