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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就祝霖王殿下早日查出幕後兇手,為皇上討來一個公道。”
“所以太后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們什麼了麼?”寒敬之不甘心,這太后的嘴很嚴,但是這麼多年住在香俞庵中,倒是沒做什麼干預朝政的事,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母后是擔心朕查到你身上?母后大可放心,朕會放過你的。”蕭夙機看著太后的臉,認真道。
寒敬之最終還是攬著蕭夙機離開了,只是太后的這條線索他不會放過,接下來霖王府的暗衛們,怕是要將太后祖上三代的老底挖個通透。
太后微微撩起門簾,望著蕭夙機的背影,越走越遠,記憶裡的蕭夙機總是小時候不喑世事的模樣,那時候她也年紀尚輕,沒有耐性,倒是蕭夙機更貼心一點,時時刻刻記掛著她,可她卻……卻不敢絲毫向蕭夙機展示溫情。
“娘娘你怎麼哭了?”來續茶的小道姑輕聲道,一邊撿起桌上的手帕遞過來。
“外頭真冷,他穿的真少。”透過細小的縫隙,蕭夙機的身影早已消失,只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腳印。
“娘娘……”小道姑年紀尚幼,但她方才明明看到皇上穿的不少,裹得毛茸茸,霖王還摟著呢。
“見一面少一面了。”
門簾撂下,遮住外面白茫茫一抹雪光。
方錦!
皇宮內的族譜有對太后的簡短介紹, 拿到這個族譜自然是沒什麼壓力, 但寒敬之並沒有抱多大希望, 果然,太后娘娘的出身可謂清白乾淨。
太后閨名為香妗,是江南書香門第之後,從小識文斷字, 過目不忘,父親是名震一時的大畫家,在當地定居之後, 前去求畫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母親也是千金小姐,家裡做的茶葉生意, 很是興隆,爺爺乃是進士出身,只因朝廷未有空缺, 這才一直沒有做官, 而後乾脆回到祖籍專心研究詩畫,教化一方。
香妗生的花容月貌, 自小便頗為出名,為人又謙遜有禮, 有一顆慈善心腸,所以想來攀親的人真是踏破了門檻。
先帝打下天下,平定大祁外亂之後,便兢兢業業的訪查民情, 這一日便來到了江南,卻沒想,外亂剛剛平定,但內亂尚未打壓,先帝遭遇了刺客,千鈞一髮之際,是香妗小姐將先帝藏在了她的閨房中,這才躲過一劫。
刺客們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這家實在是廣施善緣的大好人,更何況小姐也尚未出閣,進去搜查多有不便,又想著一個弱小的女孩子哪有這樣的膽量,便路過門前走了。
先帝因此獲救,睜眼一看,便對香妗一見鍾情。
這時先帝已經有了數百妃子,只是一時沒有立皇后,他想將未來儲君的母親立為皇后,可如今一見香妗,便覺得皇后非她不可。
香妗被接進了宮,與先帝大婚,是時舉國歡慶,大赦天下,先帝異常開心。
更讓他開心的便是香妗不久後便懷孕了,十月懷胎,先帝將她保護的很好,在蕭夙機一生下來的時候,香妗便被封為皇后,而蕭夙機則為大祁未來的儲君。
這段經歷實在是完美,不僅太后的履歷完美,連帶她家裡的所有人都很完美,太后沒有兄弟姐妹,家裡的雙親去世之後,便只有蕭夙機這一個兒子了,可越是完美越令人心生懷疑,太后高強的武功是哪兒來的?一個名門望族的小姐,會學習武功麼?會廢人武功麼?
先帝與香妗成婚的時候,兩個人整整相差了二十歲,哪怕先帝是真的看上了香妗的容貌,或是她的救命之恩,香妗就真的甘心入宮麼?
很顯然,這份關於香妗家世的記載,是先帝命人偽造的。
寒敬之問蕭夙機,蕭夙機也不記得曾經見過母后的家人,殘缺不全的記憶裡,便只有太監和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