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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一白每日一翻白眼:“還是我去探吧。”
寒敬之抱著皇上奚落他:“你還是留下吧,說不定明天頭朝下冰就碎了呢,你還能去跟井神面對面。”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皇上贏了八十文錢,覺得拿著太累了,都送給了可憐的蔣一白大人。
斂血山莊!
蕭夙機還沒有睡完午覺, 寒敬之就帶人匆匆回來了。
皇上迷迷糊糊的爬到寒敬之懷裡, 仍然哈氣連天, 屋外窮冬烈風,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就連摸到霖王身上冰涼的衣服,他也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皇上, 出事了。”寒敬之神色嚴峻,眉頭緊皺。
“啊?”蕭夙機總算睜開眼睛,用胳膊支起身子, 從瞌睡蟲的糾纏之中掙脫出來。
寒敬之揉揉蕭夙機的頭髮, 嘆息道:“斂血山莊完了。”
蕭夙機心中一驚,趕緊一咕嚕身坐了起來:“什麼叫完了?”
現如今的斂血山莊, 大門緊閉,拴住大門的鐵鎖都掛著灰,大雪塵封了一切痕跡, 整座山上, 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寒敬之他們趕到的時候, 還有些詫異,生怕中了敵人的陷阱, 可真正進到山莊裡面,才被眼前的慘象震驚了。
雪地裡倒著的滿是凍僵的屍體,他們渾身掛著白霜,早已沒有了溫度, 大雪吞噬了他們最後一絲掙扎的痕跡,越往裡面走,地上的屍體越多,他們的血肉好像乾枯的樹枝,輕輕一踩便碎成幾塊。
那屍體也並不尋常,寒敬之看到他們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徽州床上躺著的霍託,這裡的人和霍託一樣,他們渾身發著烏青色,像是發糕一樣浮腫起來,他們的眼中掛滿了血絲,身體僵勁好似傀儡,走到正院,聚義廳有兩具屍體,血液凝固在他們胸前的長袍上,一年輕,一年邁,似乎是斂血山莊的主人,阮丹和阮猩猩。
寒敬之沒來由的一陣寒顫,他們原本以為,斂血山莊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幕後團伙,甚至是最核心人物,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更高的江湖地位,更多的金錢儲備,現在看來他遠遠錯了,斂血山莊不過是幕後之人可以輕易拋棄的小卒,甚至這裡的一切都可以不要,這裡的人也可以立刻放棄,掐斷他們能獲得的所有線索。
這個人究竟是誰?
阮丹和阮猩猩是山莊裡面唯二沒有變成傀儡人偶的死人,他們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被人殺了,或許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效忠的物件會反過來殺他們,以至於他們到死都是吃驚的睜著眼。
偌大的斂血山莊變成了一座活墳,這裡或許有作惡多端的賊人,但更多的是從山下召集來的,什麼都不懂的貧苦百姓,他們的家人還等著他們回去相會,他們的父母還盼著他們早日娶妻生子,但是一切都完了,他們化作一個個猙獰的屍體,被殘酷的凍死在冰天雪地裡。
“我們還有線索麼?”寒敬之有些迷茫的問大家。
屋子裡一片靜默,所有人都失望的耷拉著腦袋,曾經在邊疆廝殺的時候,何曾受過這等惡氣,竟然連對手的身影都抓不到。
“仔細想想,我們一定能找到線索的,起碼可以搜一搜斂血山莊,說不定能知道他們和袁清風進行的是什麼交易,那批瓷器又是怎麼一回事。”蔣一白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企圖拯救眾人低迷的情緒。
寒敬之搖了搖頭:“除了空無一物的大廳,其餘能藏東西的地方,不是被燒了,就是被砍塌了,對方也擔心被查出什麼,所以乾脆毀屍滅跡。”
“愛卿,裴鈺不是說施蛋也和傀儡人偶有關麼?”蕭夙機拽拽寒敬之的袖子。
寒敬之眼光一凜,嘆氣道:“我怎麼忘了,趕緊飛鴿傳書,多派人保護施蛋的安全,希望還來得及。”就憑對方處處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