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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敬之還有些猶豫,聽聞天璣道人的這個方法,他沒有立刻同意,蕭夙機上次發燒的情行他見識過了,實在是太讓人憂心,普通人一兩天便可以減緩的症狀,蕭夙機需要十多天才能恢復精神,都說這寒冰萬年不化是因為寒氣深厚,就像成了精一般往人骨頭縫裡面鑽,有些江湖高手甚至用來練功,訓練自己的內力,以抵禦寒氣,皇上根本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可能受得了。
天璣道人嘆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皇上現在已經回憶起了些許以前的事,他記起的速度會越來越快,他受刺激的可能也越來越大,如果那真的是折磨他到恨不得用針扎自己來自虐的事情,你不覺得很可怕麼?在他的記憶裡,他還是個孩子啊。"
"師父說的有理,但如果因此搞垮了他的身子,難道我一直拆了東牆補西牆麼?"寒敬之不由自己的捏著茶杯,許是心中的事情積壓的太多,他輕輕一用力,竟然一把捏碎了瓷杯,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是關心則亂,皇上沒有內力,你有不就行了麼,你和皇上一起進去,用你的內力替皇上保護著內臟。"天璣道人捋了捋鬍鬚,笑眯眯道。
寒敬之眼睛一亮,不由得喜道∶"師父何時變得如此聰明!真是讓人驚喜。"
天璣道人瞪眼∶"為師一直都是這麼聰明,北極一直都說……"天璣道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寒敬之用探究的眼神兒看了看天璣道人,突然笑道∶"師父最近提到北極仙翁的頻率好像有些高,是徒弟很久沒回來了麼,怎麼不知道師父和他的關係這樣好。"
天璣道人輕咳,有些心虛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好。"
寒敬之又問∶"關係不好還送你雪花膏?"
天璣道人惱羞成怒,拍案而起∶"為師覺得你越發討厭了,分分鐘變成小弟子,真是不想理你,最好再也不要回來了!"說罷,他拂袖而走,用衣袍遮住微微漲紅的臉,什麼鬼的北極仙翁,為師根本就不稀得理他。
寒敬之也不逼他,沒有什麼比找到能抑制皇上體內邪毒的辦法更值得人開心了,就算只是抑制,他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去追逐背後的答案。
雖然陪皇上進寒洞之後,他一個人的內力要維繫兩個人的溫暖,委實有些費力,但他從沒有一刻這麼感激自己引以為傲的武功。
蕭夙機倒是挺聽話的,寒敬之說了進冰洞為他的身體好,他也就同意了,一點都沒猶豫,顯然對於霖王是全然的信任,沒有絲毫的懷疑。
歡送儀式上,豆豆發表了感人肺腑的致辭,說的暗衛們涕泗橫流,覺得皇上和霖王可能馬上就要離開他們了,就此生活在冰洞裡,生死不知,只要這麼一想,暗衛們便覺得遺憾,他們還沒有參加皇上和王爺的婚禮,還沒有見證王爺成為金貴的皇后娘娘,還沒有等著霖王殿下肚子裡的小皇子誕生,還沒有被霖王領著在地府裡面雞犬升天,我們也是十分可憐啊!
暗衛們嚎啕大哭,腦袋裡影影綽綽浮現出寒敬之在靈堂裡微笑的巨幅畫像。
等到蔣一白講話的時候,他就只是輕描淡寫的祝福了霖王和皇上馬到成功早日出來,然後便要下臺,結果被憤怒的暗衛腦殘粉們齊齊用爛菜葉子扔了回去,真是十分冷淡,我們王爺和皇上就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竟然不多祝福幾句,看我們哭的那麼傷心竟然也不感懷一下,我們王爺要你這樣的朋友有何用!
蔣一白無語的看了寒敬之一眼,霖王殿下樂呵呵的絲毫沒有幫他解圍的意思,蔣一白不得已,將自己考上狀元的文章當眾背了一遍,只是把國家換成皇上,把江山換成霖王,辭藻堆砌,晦澀難懂,大段大段的繞口詩文此起彼伏,雖然暗衛們沒有聽明白,但還是熱烈的鼓起了掌,一聽就非常有文化,特別適合我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