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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他還在邊關的時候,蕭夙機的確增加了賦稅,導致一些貧困地區的百姓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但當時蕭夙機修運河,的確需要不少的財力,戶部支撐不住,這才向皇上提出增加賦稅的主意,考慮到那年大豐收,百姓衣食無憂,這才增加了賦稅,只是這一增卻一直沒有降下來過。
“皇——”趙子璟伸手一指,不遠處有個孤零零的茅草房,屋頂上堆滿了雜草,連帶著周遭的氣味兒都有些發黴,正趕上前幾天接連下雨,地上也是泥濘不堪,皇上畢竟是萬金之軀,恐受不了這等地方,趙子璟想讓蕭夙機到個乾淨地方坐在,就別進屋子裡來了,可惜他說話實在是太慢,一個皇之出口,皇上已經一腳踏進了泥裡。
冰涼的泥水不多時便漫過了靴子,即便是皇家用的上好的布靴,也不能全然防水,蕭夙機只覺得腳趾一涼,臉上頓時皺巴起來:“愛卿……”
蕭夙機心有餘悸,幸好朕對汙穢之物沒有排斥心理,不然一定氣的跳起來!
他又轉念一想,雖然朕沒有,但是愛卿有啊!愛卿的衣服總是穿的乾乾淨淨的,連燎原火都要一天刷幾遍才肯騎,髒亂的地方愛卿都是能不去就不去,上次朕和豆豆用陶泥捏小人,愛卿都躲得遠遠的,連抱抱朕都不肯,明明朕捏了一個特別好玩的泥人,叫做大嘰嘰的小皇上!
寒敬之跟在他後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一處農房,發現這房子顯得比別處倒是更落魄一些,別家還能用上瓦片,他們家就只用捆綁的茅草鋪滿房頂,也不是什麼富裕家庭,又出了那種事,實在令人嘆惋。
他正想著,沒有注意蕭夙機的異常,見蕭夙機叫他,便問道:“什麼?”
“愛卿快些。”蕭夙機小心翼翼的移開了腳,輕悄的給寒敬之讓出了泥坑的位置。
霖王特別聽話的大跨步,甚至還想牽住皇上的手!
噗嗤!
寒敬之:“……”
即便武功再高,在這種陰暗的小路上也分不清哪裡是泥坑,哪裡是平地,但這顯然是蕭夙機剛剛走過的地方,他一看,蕭夙機的鞋尖頂著一大團汙泥,自己的鞋上也頂著一坨,他的嘴角抽了抽,勉強忍住了。
“皇上,寒兄!”蔣一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一個身影從矮矮的小房中閃出,正是太史令大人,藉著微暗的燈光,蔣一白朝蕭夙機和寒敬之行禮,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沉重。
“怎麼了?”寒敬之心中一緊,他最不希望出現什麼棘手的事情,如果只是練功走火入魔,或者是中毒都還算好辦,即便是像那老婆婆說的,沒了氣息,只要是平平常常的死亡,他也不會平白擔憂,但看蔣一白的臉色顯然不是。
“不妙。”果然,蔣一白嘆了一口氣。
“死了?”寒敬之問道。
蔣一白搖了搖頭:“你自己去看吧,皇上還是……和臣留在外面吧。”蔣一白好心的建議吧,不然恐怕會吐出來,嬌嬌滴滴的,寒兄又那麼寶貝,嚇壞了就不好了,我真是十分體貼。
“朕也要去看!”蕭夙機著急,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看人的麼,結果都走到了還踩了一腳泥,竟然不讓朕看一眼。
“皇上,不如臣和你說一些寒兄小時候的趣事,我們一起在外面等他出來。”蔣一白引誘道。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皇上千萬要把握住機會。
“這……”蕭夙機猶豫,雖然是很想聽,但是朕又不是白痴,等朕看完了,出來逼著你說你還能不說麼?
寒敬之挑眉:“……我有什麼事兒你又知道了?”
蔣一白無辜道:“比如傳說中的寒花花……”
“閉嘴!”寒敬之瞪了蔣一白一眼。
“皇上,寒兄在我就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