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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真給蕭夙機批,還指不定會寫些什麼話呢,這裡好多地方上棘手的案子,和官員之間的複雜關係,不說考慮的面面俱到也要頗廢些心神,蕭夙機想必是全然不會管這些事的,要是稍微有失偏頗,可能真的會釀成大禍。
寒敬之搖了搖頭,輕輕幫蕭夙機提了提滑下去的外掛,手指還滑過蕭夙機吧唧著的嘴唇,真是活的無憂無慮啊,不知道皇上到底經歷了什麼,現如今能有這份心性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不求千古一帝,起碼中正純良,這樣大祁也不至於走向沒落。
抬眼看,球妃也已經不哭了,而是愣愣的看著他摸皇上的手指發呆,似乎是沒想到皇上與他能如此親近,親近的好像已經超越了君臣之間的關係。
寒敬之合上一本奏摺,突然冷笑出聲,慵懶的問道:“球妃娘娘在等什麼?等你的人傳來訊號說人已經殺死?”
球妃霎時間臉色一變,渾身打了個激靈,眼中帶著迷茫問道:“臣妾不懂霖王殿下在說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不懂,有些晚了吧?”寒敬之放下筆,收起了笑意,眼中透出一股殺氣,像是利刺一般的目光看的球妃渾身發顫,卻也沒有忘記裝可憐。
“霖王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球妃柔柔道,顯得更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子。
“哦?真的是本王誤會了什麼?我勸你好好想想,本王在皇上身邊還有你動手的機會麼?不如老實說了吧。”寒敬之微微一動手指,只聽得房頂上幾聲響動,暗衛們早已扔到了撲克牌,將皇上的寢宮守的死死的,連一隻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霖王殿下懷疑我要害皇上?”球妃吃驚的叫出聲,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由於聲音過於尖利,直接把蕭夙機給嚇醒了,豆豆趕緊拍了拍他的背,遞上一杯茶來。
“出了何事?哪位英雄又樹牌了?”蕭夙機迷迷糊糊。
房頂上的暗衛十分想衝下來解釋,我們沒有玩牌了!我們在幹正經事呢!
寒敬之摟了摟蕭夙機的肩膀,低聲道:“皇上醒的剛好,可以看一出好戲了。”
“好戲?”蕭夙機疑惑的看向瑟瑟發抖的球妃,不知道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球妃娘娘就別裝了,不覺得好笑麼?”寒敬之沒耐心,拍了拍手掌,衝外面道:“帶進來。”
少頃,便有暗衛輕輕敲門,抓進來兩個人,一個蒙面的黑衣殺手,一個抖如篩糠的小太監。
“小獅子?”蕭夙機一愣。
球妃的臉色徹底變了,難看到了極點,她抿了抿嘴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衝著蕭夙機喊道:“臣妾冤枉,這是抓了誰來汙衊臣妾,臣妾知道這宮中的傳聞,霖王與皇上才是真情相愛的一對,臣妾從沒想過要獨佔皇上,臣妾甚至沒有機會和皇上親近,也不知霖王殿下為啥那麼在意臣妾的存在,臣妾一個弱女子,如今父親又失蹤不見,就只剩下皇上可以為臣妾撐腰了皇上!”
蕭夙機的眼光還是停留在小獅子身上,滿是難以置信的懷疑,小獅子正是負責御膳房傳膳的小太監,今日送來給自己和刺客吃的那隻烤鴨,便是小獅子送來的,蕭夙機也不傻,自然知道多半是他下的毒,但他無法理解的是,小獅子為什麼要毒他。
“球妃娘娘的父親哪有失蹤不見,不是被你藏的好好的麼?你們還偽裝出打鬥的痕跡,讓人誤以為是被歹人劫走,施大仁被你藏在哪裡,你很清楚吧,通往城郊獵場的密道,是不是就跟你宮裡相連呢?”
寒敬之看著跪著的三個人,一邊輕輕敲著桌子,一邊心中盤算,他大概能猜到球妃如何辯駁,又大概能猜到對方有什麼魚死網破的辦法,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對方的底牌是什麼,膽敢做出這麼有恃無恐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