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強忍著傷心,給蘇好意倒了杯茶,一邊擦淚一邊說:「我昨晚一夜沒閤眼,就想著公主會在哪裡。府裡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官府也有不少人在四處尋,可到現在一點兒信兒都沒有。」
蘇好意也顧不上喝茶,說道:「有沒有問問馬二公子?我前幾天看他和公主在街上來著,當時公主蠻高興的樣子,要去銀樓選首飾。」
「怎麼沒問?」阿妹嘆了口氣說:「只是,公主不見的前兩日就已經把他打發了。後來出了事也曾問過他,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蘇好意出言安慰道:「二位姐姐且寬心,公主福大命大,說不定是虛驚一場呢。」
阿柔哭著說道:「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
阿媚也說道:「我們是眼看著公主進屋去的,門窗都好好的,人到哪裡去了呢?!真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偏偏官府的大人們到現在也查不到蛛絲馬跡,這可如何是好?」
「可惜什麼?」阿媚問。
「可惜權大人還是懷疑他呀。」蘇好意說:「我怎麼恍惚聽說白鴉衛的人去找高僧扶乩,說公主失蹤就是和馬二公子有關呢。」
「那他們有沒有把他帶去審?」阿柔忙問。
「那公主不見了,馬二公子不擔心嗎?雖說公主打發了他,難道他對公主就沒有餘情?」蘇好意有些好奇地問。
「有幾個男人能捨得下咱們公主的,那馬二公子當然也是不願意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公主的性子你也知道,她若是厭倦了,片刻也不肯停留的。」阿柔嘆了口氣說。
「我看那馬二公子倒是一表人才的,只是可惜了。」蘇好意嘆氣道。
兩個侍女聽了這話,都點點頭,阿柔更是走過來抱了抱蘇好意。,說道:「難得你惦記著,算是有心了。」
她們兩個把蘇好意送出來,權傾世還在問管家話。
蘇好意看了他一眼,權傾世便站起身。
「哪有那麼容易?馬二公子的身份也不一般。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蘇好意把手一攤。
「說的也是,」阿媚道:「若高僧扶乩靈驗,為什麼不乾脆算一算,咱們公主現在究竟在哪裡?」
蘇好意又同她們兩個說了幾句話,也不過是略問一問公主失蹤時的情形,之後就站起身說道:「我也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過來看看。兩位姐姐千萬別把身體拖垮了,不然等公主回來還要你們服侍呢!」
蘇好意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小人只是發現公主身邊的一個丫鬟和馬二公子應該有私情,至於其他的我就看不出來了。」
「知道了。」權傾世只說了一句。他的嘴唇生得十分薄,並且不愛說話,嘴抿得很緊。
「大人是不是早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所以才讓我來試探。」蘇好意問。
管家知道他們要走,連忙說道:「大人,您受累,千萬把我們公主找回來,小人這裡磕頭了。」
權傾世看也不看他,腳下生風一樣走了出去,蘇好意在後面緊跟著。
出了公主府,權傾世問蘇好意:「可有線索?」
「那個馬駁鎮定自若,」權傾世並沒有迴避:「我想試試他的深淺。」
蘇好意沒有再問了,知道權傾世手中並沒有證據,木惹兒公主失蹤也未必就是馬駁做的。
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很多人都有嫌疑,總要從嫌疑最大的開始排除。
「我不瞭解女人,」權傾世把臉側向一邊,冷冷地說道:「也不懂男女之情,審訊內宅婦人不是我的長項。」
蘇好意聽他這麼說就明白了,權傾世平常處理的案子多是與朝政有關,面對的也都是朝中的大臣們。況且他這人不近女色,也不近人情,對於女子的細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