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吧。」司馬蘭臺拍拍她。
蘇好意說:「那你要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司馬蘭臺問。
「不要再問我做什麼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蘇好意聲音軟軟的。
司馬蘭臺親了親她的額頭,說:「好,不問。」
蘇好意閉上眼睛笑了笑,反身抱著司馬蘭臺把臉貼在他的胸口睡著了。
墨童在司馬蘭臺生日的前一天趕回了仙源山,稟告道:「小人到了孫大嫂的孃家把銀子給了她,孫大嫂一開始不收,小人勸她收下了。她叫我向兩位公子轉告謝意,她家的老太太用了公子開的方子,如今已經大好了。」
「你也辛苦了,去歇歇吧!」司馬蘭臺道。
「不辛苦,就權當遊山玩水了。」墨童笑嘻嘻地說。
他下去之後,司馬蘭臺見蘇好意總揉眼睛,就問她:「你可是眼睛不舒服?」
蘇好意說:「還好,就是有些幹。」
司馬蘭臺道:「一會兒給你滴些眼藥,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就好了。」
等到司馬蘭臺生日這天,蘇好意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去思源堂後面的小廚房給司馬蘭臺做了一碗長壽麵。
「壽星佬兒賞個臉吧!」蘇好意笑吟吟地端著碗說。
司馬蘭臺接過來道:「有勞了。」
墨童在一片在一旁幫腔道:「非但有勞更是有心了,蘇公子特意請教了白案的陸大娘,學了好幾天呢。」
蘇好意催促司馬蘭臺:「快嘗嘗,這是頭一回做手生得很。」
司馬蘭臺嘗了一口,說道:「好吃。」
蘇好意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
墨童也是一大早就給司馬蘭臺磕了頭,京城裡送的壽禮半個月前就到了,只是那時候司馬蘭臺不在山上,墨童也沒心思看,所以東西都沒拆封,打算一會兒拿過來讓司馬蘭臺一一過目。
司馬蘭臺吃完了面,蘇好意便拿出個盒子來,說道:「這個也是我親手做了做的,費了好幾天功夫,只是有些拿不出手,但好歹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司馬蘭臺把她扯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就著她的手開啟盒子。
見裡面襯著紅錦緞,放著一隻玉色荷包,上面繡著一叢蘭草,便問蘇好意:「這是你繡的?」
「嗯,差點兒被你發現,藏起來的時候還被針紮了手。」蘇好意道。
司馬蘭臺牽過她的手來,見好幾個指腹上都有針眼。於是就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問:「現在還疼嗎?」
「早不疼了。」蘇好意笑著抽回手。
司馬蘭臺拿出那荷包來對蘇好意說:「你給我帶上吧。」
蘇好意一邊給他系在腰上,一邊說:「這裡頭了廣木香和蕙草,香味清淡,很適合男子佩戴。」
又問:「不怎麼好看,你可喜歡嗎?」
司馬蘭臺道:「很好看,這是你用心做的,我自然喜歡。」
蘇好意聽後心裡甜甜的。
一向安靜恬適得仙源山忽然熱鬧起來,眾人爭相轉告,好奇打探,不少人找個藉口就往青蕪院跑。
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看一眼司馬蘭臺佩戴的荷包。
「可看到了沒?」修剪樹木的方花匠問修屋頂的孔瓦匠。
「沒瞅見。」孔瓦匠有些懊惱地說:「漿洗房房的白大嬸看見了,說那荷包果然醜的要不得。」
「那蘭臺公子為什麼不摘下來?」方花匠問。
「不但不摘下來,還當寶貝呢!」孔花匠一拍手。
正說著,專管洗菜的代婆子和專管燒火的周婆子兩個人一起往那邊跑。
「你們這是做什麼?慌腳雞似的。 」孔瓦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