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知道點礦場那邊情況的故意給她普及道
“我可聽說,那白虎嶺礦廠,進去那些罪犯,到裡頭都當驢使,起飛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一天就給三個黑窩頭,一刻不停地幹活,可慘著呢!”
旁邊的人聽了,也插話
“你說的那才哪到哪呀!
聽說那裡頭監工,都是拿著皮鞭在後頭跟著,哪個幹活慢了,皮鞭子立馬抽到身上!
多少身嬌肉貴的富家子弟犯了罪流放過去都死在了裡頭!”
“這話不假,聽說那監工手裡的皮鞭子,常年抽人,都叫人身上的血浸成黑色的了!老瘮人了!”
“那也活該,能流放當那去的,也都是罪有應得!”
旁邊的人說一句,蕭老頭和蕭老太太的臉黑一分,這會倆人是真後悔了,早知道這麼嚴重,當初就多給蕭文禮他們一些銀子,也跟曹老爺似的,先給孫崇仁賠個不是,好歹不用去流放了!
結果等他倆過來,再想找人說說情已經來不及了!
可惜她倆總是想當然的自以為是,曹成安不用流放一來人家沒出那缺德的主意,二來,人家主動坦白,還提供了有利證據,這才減免一部分罪行,蕭遠航種缺德帶冒煙的,還想花幾個銀子減刑,也就無知的蕭老太太敢做這種美夢!
倆人一邊後悔一邊埋怨曹老爺小氣,既然提前來了,救他兒子時候,也不知道給蕭遠航也帶上,一邊又埋怨謝玉姝,沒良心的白眼狼,好歹做過她們家幾個月媳婦,一點不念舊情,擺什麼鄉君的臭架子!
但是埋怨也不敢說出來,她讓南星打怕了,更怕謝玉姝真翻臉拉她去打板子!
圍觀的人群翁嗡嗡的說著流放的苦,蕭遠航那邊被打的都叫破了音,把蕭老太太急的,眼淚鼻涕的糊了一臉,蕭老頭更是急的直轉圈,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硬是等到板子打完,蕭遠航再次成死狗一樣被拖了出來。
蕭老太太和蕭老頭趕忙圍了上去,心啊肝啊的哭了一通。
難得蕭遠航還有一些迷離的意識,聽出是蕭老太太的聲音,抬了抬眼皮,氣遊若絲的道
“娘,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能去流放,我才二十出頭,我不想死在那暗無天日的礦區裡啊!”
“嗚嗚嗚……兒啊!娘也想救你呀,可是謝玉姝那小蹄子一點良心都沒有,你爹我倆都求她了,她是半分情面也不講!
那韓仲玉跟個黑臉閻王似的,我都說了簫毅是將軍了,可是他不當回事啊!
等簫毅回來的,我非得讓他寫個本本,到皇帝那告這姓韓的一狀,讓皇上治他的罪!”
“咳、咳咳、娘,去找郡主,去京城找郡主!她一定有辦法的!”
“對,對,回頭娘就去找郡主,郡主一定能救你!”
倆人還沒說完,劉南他們就要兩人拉回大牢,蕭老頭趕忙問了句
“他這傷這麼重,總得給他治治上吧,你們不會就這樣拉著他流放去吧,這不是誠心讓他死嗎?
你們要是這樣,我就去找郡主,告你們公報私仇!”
劉南切了一聲道
“就他,也值得我們費心思,放心,既然沒判死刑,當然不能讓他這麼死了,否則礦場的石頭誰挖!”
蕭老頭被劉南噎的罵還不敢罵,氣的直梗脖。
大夥看蕭老頭的模樣,不客氣的鬨然大笑,不過也有好事的告訴他
“朝廷發配流放犯人都是有時間的,一般都是初春或者初秋,冬天冰天雪地的,不好趕路。
你兒子,肯定是明年四月份那波了!你倆有心的話,趕緊給你兒子買點好藥,趕在流放前治好了,不至於死在路上!”
倆人聽了這才鬆了口氣,四月份好,還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