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曹成安他爹探監的時候就告訴他了,韓大人雖然嚴厲,但公平公正。
自己犯的事不大,而且他爹已經主動賠償孫崇仁的藥費錢了,只要自己認錯態度誠懇,主動交代錯誤,戴罪立功,肯定從寬處罰。
於是,韓仲玉一問,曹成安立馬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大人,學生有話說,三年前科考,確實是學生,還有蕭遠航,李明誠我們仨偷了孫崇仁的習題本子,但是後邊害人的可沒學生的事,我,我就是負責傳個信!”
韓仲玉見曹成安說著說著就給自己脫罪去了,拍了下驚堂木道
“事情前因後果到底如何,還不從實招來!
你到底有沒有罪,本官自有評判!”
曹成安嚇一跳,也不廢話了,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
“回、回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最開始,是蕭遠航跟我們說,孫崇仁一直在學院甲班,成績也是甲等,考上秀才幾乎十拿九穩的事,而且,他一直在蒐集往年的考試試題,幾乎各種型別的策論,都曾練習寫過,要是能拿到他的練習本子,借鑑借鑑,咱們考個秀才不也就十拿九穩了嘛!
於是我們三個便趁機拿了孫崇仁的練習本子,每人撕了幾篇夫子押過題的文章。
為了不被發現考場作弊,出現同樣的答案,蕭遠航便說想辦法讓孫崇仁進不了考場,這樣就不會在考卷中出現相同的策論了,考官就發現不了抄襲。
時候就算孫崇仁發現我們是抄他的,他又沒去考,知道我們抄了也沒辦法!
而且,只要我們策論答得好,哪怕其他考官只給了個良,劉縣令肯定是給優的,有了這一票,我們成績肯定靠前,混個秀才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學生腦子笨,可能抄的文不對題,就,沒、沒混上秀才!”
“哈哈哈……”
“就這腦袋他還想考秀才……”
曹成安說到這,外頭聽審的人一陣鬨笑,臊的人群裡的曹老爺臉通紅,反正知道蠢貨兒子死不了,索性走了,只留倆家丁等打完板子將人抬回來。
反正人也丟了,曹成安直接破罐子破摔,接著道
“考試那天,說好的,蕭遠航去孫崇仁老家,想辦法讓他爹出點事,我直接去報信,讓孫崇仁不能進考場,我們出力,李明誠跟他姐夫劉縣令說,保證給我們卷子打甲等分數。”
“劉縣令怎麼知道那個是你們卷子?”
“我們商量好了,在策論第三個字裡加粗筆跡。”
李名誠眼見曹成安招的那個溜,氣個倒仰,又氣又怕的罵道
“曹成安,你放屁!你出賣我!你等著……”
蕭遠航也想打斷曹成安的話,憤憤的叫道
“曹成安,你胡說什麼,是不是被誰收買了,故意陷害我們?”
“閉嘴!沒輪到你們說話,找打呀!”
兩人才嚷兩句就讓劉南呵斥了回去。
曹成安以前是有點怕李名誠的,畢竟他是縣令的小舅子,自己只是個鄉紳的兒子,但現在,他姐夫都要完了,還怕個屁,於是看了他倆一眼,又接著道
“後來考完試,果然李名誠和蕭遠航都成了秀才,李名誠還進了前五名,蕭遠航雖然吊車尾,但也考上了秀才,就我還是童生。
然後鹿鳴宴那天,孫崇仁來了,發現了蕭遠航和李名誠的文章是他寫過的,就找我們理論,被打了一頓!”
韓仲玉聽了,問道
“都誰動手打的?”
“蕭遠航,李明誠,我,但是,我只踢了兩腳,他倆打的狠!”
“還有呢!接著說!”
後來孫崇仁不服,去縣衙告狀,劉縣令怕他把事鬧大,直接叫人打了頓板子,丟出去了